他,轉頭對查爾斯神秘兮兮地分析道:
“這麼說來,西恩家可是住在肯特郡的哦~肯特郡可是格洛斯克經濟最發達的地方,西恩現在又是個‘光榮的騎士大人’,生活應該是挺富足的哦?”
早在先前,她就已經聽西恩說過他們的日常生活的情況。只是她很懷疑西恩的說法比較謙虛,而她也就故意這麼揶揄他一下,期待他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聽到她這麼說,西恩立刻板起臉來,不滿地盯著她:“什麼光榮的騎士大人?就知道開我玩笑?你和查爾斯哪個比我差?”
“唉喲唉喲,不得了了!這才喝了沒幾口,怎麼就敢和我頂嘴了啊?難道西恩已經喝多了??”
壞心眼地繼續挪揄著,安吉看到西恩賭氣地別過去,悶悶地喝起酒來,再也不搭理她了。
之後,安吉又和查爾斯對喝了幾杯,順便也熱情地“照顧”了下西恩,直到喝下第十杯,西恩就已經整個人暈得不行,直接躺倒在地,這讓安吉和查爾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葡萄酒的酒精濃度並不高,但在喝了這麼多之後,安吉和查爾斯也覺得身上暖洋洋的,有了點睏意。
看著西恩平穩的睡相,他們倆默契地放下了杯子,相視一笑。
接著,安吉率先起身,走到查爾斯身邊坐下,聽到他語氣複雜地問道: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嗯,明天一早就回去。今晚待在這裡本來就已經是計劃外了……早點回去也好。”
安吉很輕地說著,往他身邊湊了湊,當場被他摟過肩膀,就這麼順其自然地靠在了他身上。
“你這麼急……也有一些別的原因在吧?”查爾斯問著,用臉輕輕蹭了蹭她的額頭。
溫暖的體溫順著面板傳來,這瞬間,與所愛之人近距離接觸的幸福感裝滿了內心,讓他感到全身都泛起了一股酥麻的暖意。
然而,想到明天就要分隔兩地,他心裡不免難過和惆悵起來,摟著她的手也微微加重了力道,也在這時聽到安吉有些落寞的聲音:
“……嗯。再待下去,也只能徒增傷感吧?遲早都是要分開的。”
“……是啊。”
他嘆了口氣,看向明朗的星空。無數繁星清晰清可見,散落在夜幕各處,延伸至目不可及的遠方,美妙而永恆。
美好的景色,美好的獨處……這些美好,如果可以再多停留一會,那該多好啊。
在心裡感慨著,突然,他感受到靠在他身上的女孩微微抬頭,關切地對他問道:“你靈魂上的損傷要怎麼辦?”
“哈哈,那個問題倒是不大啦。威爾利時有可以治癒靈魂損傷的寶物,雖然這個比較珍貴,不能拿給勞倫他們用,但是我還是可以用的。”
“嗯,那就好……”
稍微安下心來,安吉又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好讓自己枕得更舒服點,隨後困惑地開口:“你說……我之前的那個靈魂裂縫為什麼突然不影響我了呢?該不會是它自己好了吧?”
“沒有影響,那大機率就是已經復原了——這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都只能‘透過各種現象來推測’,就像異境裡的詛咒濃度那樣,根本沒法知道準確答案。”
說到最後,查爾斯的聲音多了幾分噓唏,這讓安吉不禁迷惑起來:
“你的意思是,詛咒濃度只能根據‘無畏者’的耐性值來反推?這世界上就沒有能‘測量詛咒濃度’的寶物嗎?我還以為只是我不知道,或者只是格洛斯克沒有而已呢。”
“唔……雖然我沒法斷言一定沒有,但最起碼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理論上應該也沒有——所謂的異境等級本來就是‘人為劃分’的,詛咒濃度也只是概念上的東西,也就沒法用具體的‘數值’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