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蘭村回來之後,拉賓為了安吉,向斯萊德隱瞞了她和哈德弗的那些交集,也因此受到了的斯萊德懲罰。
拉賓可是有著強橫實力的無畏者,身體恢復能力自然不用多說。可她明明都已經在外面待了快兩個月了,他都還沒有完全康復,可見這懲罰究竟有多麼嚴酷。
又或者,還有另一種更合理的推測——他並非“只受到一次體罰”,而是反覆多次遭受懲罰,這才導致他直到現在還帶著傷。
那會兒的安吉只知道他被罰關禁閉,壓根沒想到他竟然會被如此嚴懲——要是早知道這件事,就算她和斯萊德的關係再怎麼差,她也一定會腆著臉去找對方求情。
“好啦好啦,這只是小傷,也是我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和你沒關係,你就別在意這些了。”
當著眾人的面,拉賓沒有承認這件事。
他笑著輕輕拍了拍安吉的肩膀,想要安慰這個為他而內疚的女孩,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感到周圍一亮,溫暖而舒緩的感覺倏然傳遍全身,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
實際上,並不是周圍變亮了,而是拉賓“變亮了”。
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這讓大家都吃驚地看向他,就連旁邊的路人也發出了一兩聲低低的驚呼。
站在拉賓旁邊,阿諾德第一個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下意識地躲閃了下。
畢竟,拉賓對斯萊德瞞報的事情也算是敏感話題,而現在,除了西恩和拉賓以外,她並不確定在場的這些人是否可以信任。
只是,他總覺得全身各處有種隱隱的“瘙癢感”,可能是由於傷口癒合太快導致的吧……
看到裡蒙這副不嫌事大的模樣,阿諾德趕緊壓低聲音反駁他。與此同時,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安吉,果然看到了她正無奈地看向這裡、隨後幽幽地說道:
“裡蒙前輩,我還在這裡呢,我聽得到。”
“嘿嘿,抱歉抱歉~”
“安吉,這是你做的?”
說到這件事,阿諾德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隨後便不好意思地看向旁邊,沒有再說下去,這讓裡蒙立刻好奇起來,連忙湊到阿諾德身邊,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欸欸,什麼情況?你被人女孩子扒了衣服了?”
“只是盔甲而已,你別亂說啊!”
然而,安吉的這番話,不但沒讓眾人打消顧慮,反而讓他們覺得更加疑惑,表情也愈發凝重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拉賓也在這時抬頭看向她,隨後便突然想到了什麼,熱情地對大家笑了起來:
安吉尷尬地解釋著,得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原本巴頓這個話癆在旁邊鬧彆扭不說話,她還以為會輕鬆些,結果現在反而是裡蒙和拉賓興奮成這樣,這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炫技”,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墓園可是八級異境啊?!以你現在的耐性值,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斯萊德大人在想什麼啊!”
“……啊哈哈,我畢竟也有137耐性值了嘛,能做到這些也挺正常的。”
在這麼解釋了一句後,她順手給在場這些騎士們都上了層金光。
斯萊德那會是刻意支開了西恩、單獨找她談話的。雖然她不確定這些事情能不能說出來,但只要不提到那封信的事情,其他事應該是可以透露的。
想到這裡,拉賓和佩德拉默契地彼此對視了一眼,準備帶安吉去他們住宿的沃克頓樓、詳細聊聊這件事。
正如巴頓說得那樣,他們不理解那位領主大人偏偏要帶安吉過去——可附近往來的人群非常多,在這裡公然聊和領主有關的事情,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直覺告訴她,拉賓應該沒有把他“受罰的原因”告訴大家。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