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團聚的寒暄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雖然厄里亞和西恩都很在意安吉的傷情,但安吉卻只是搖頭打斷他們的詢問,接著就開始與大家一起共享情報。
在聽到了厄里亞和西恩那邊的經歷後,他們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安吉認為,厄里亞看到的那些刻在石門上的資訊大機率是真的——因為塞薩爾也曾在她們面前提到過魔女之日這個詞。
原本她以為“信任勞倫並採用他們的方案”的決定還是有些倉促,但現在看來,這個決定反而異常正確——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時間猶豫和猜疑。
“魔女之日和魔女之夜大概是兩回事,也就是說,明天就是毀滅日的機率很高。”
她這麼說著,又簡略地總結出幾個關鍵點:“勞倫他們大機率是被騙了,追究這點也沒有意義。今晚已經過了大半,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跟在塞薩爾身旁的那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魔女,那玩意兒根本沒法正面對抗,僅一個照面的時間就把我們給死死地控制住了……塞薩爾沒殺我們而是砍了我們的手,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量?”
氣氛變得愈發沉重。在安吉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厄里亞和西恩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默默看向安吉血肉模糊的斷臂。
很明顯,在被塞薩爾抓住之後,安吉經歷了一些非人的折磨。可她對此卻隻字未提,而是冷靜地提煉出這些關鍵資訊並分享給他們,這讓厄里亞和西恩心裡更加自責,也對塞薩爾的行為感到憤怒。
想了想,厄里亞還是暫時把這些複雜情緒壓到心底,提出他認為最關鍵的問題:
“……我這還帶著一些蠟燭,應該夠用。現在缺的是血吧?”
他這麼說著,看向伊瑟琳和安吉。
伊瑟琳有些尷尬:“我們還沒進農場就被抓走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也沒機會去收集血……”
“我倒是有想過把我手臂上流出來的血存起來,”安吉很淡定地說著,“但是我們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盛血用的瓶子也被塞薩爾拿走了,所以這事兒就擱置了。”
伊瑟琳用一種難以言喻地表情看了眼安吉,隨後小聲嘟囔起來:“我帶著的那本書也不見了……那上面還記著不少法陣呢,不過我基本上都背下來了,應該不成問題。”
這倒是安吉第一次聽說那本書的內容。她有些驚訝地看著伊瑟琳,接著就聽到查爾斯問了句:“也就是說,現在只缺血嗎?話說變異生物的血可以用嗎?”
“可以……吧?”伊瑟琳顯得很不自信,“主要是我也沒試過,不確定……”
“那就試試。”
安吉和查爾斯同時說出這句話,隨後查爾斯笑著補充道:“這個地道的出口那裡還有幾隻雞呢,用在這裡正好。我們這麼多人,捆幾隻雞應該不在話下吧?”
“你到底是從哪來的啊?”安吉很是困惑。
“嘿嘿,其實我偷溜進塞薩爾的房間了,”查爾斯俏皮地笑了下,語氣相當自豪,“反正教會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就想去這神父的房間裡試試運氣,結果竟然真的就找到了秘密通道欸~他對面的房間裡還關著一些雞鴨啥的,大概是平時養在那裡的吧?雖然這會兒它們大概也變異了,但是我們有這麼多人,向它們借點血輕輕鬆鬆啦~”
“那是村民捐給他的,也是教會的公共財產。”
厄里亞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眼裡卻閃著殺氣騰騰的光,簡直就是把“我要砍死塞薩爾這個老東西”寫在了臉上。
這讓安吉無奈地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以表安慰。
只是對於那個還沒見過的白霧,安吉總覺得有點缺乏實感——畢竟她和伊瑟琳並沒有親眼看過那些東西。
她向眾人提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