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你們如果剛才幫我，我或許只會讓李婷婷這一個賤人滾。”
“現在，都得給我滾！”
她話剛放完，導演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是盛隆鄭總打來的電話。
當即深吸一口摁下接聽，還沒來得及解釋一句裡面就傳來各種喝罵！
“楊冷雁！”
“我特麼的是不是早就給你打過招呼，你們只要全力配合她就行。”
“就這麼一個要求你還能給我搞出這麼多么蛾子。”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行？”
“能不能讓那個女二滾蛋！”
楊導雖然是個女流，但被當眾這麼罵，內心的火氣再也按耐不住。
“行你媽！”
“你特麼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啊，別忘了你不信馮。”
“你也只是個給盛隆打工的，找個破爛三當寶，藉著職權使勁往劇組塞。”
“要相貌沒相貌，要演技沒演技不說，還是個事兒逼！全劇組所有演員浪費的膠捲加起來都沒她一個人多！”
“老孃不伺候了！”
說完在全劇組人震驚的目光中結束通話電話。
楊冷雁因為一時衝動斷送了大家的前途。
正想著說聲抱歉。
誰知預料中的沉悶的局面沒出現，所有工作人員放下手中的東西發出熱烈的掌聲，中間還夾雜著數聲酣暢的怒罵。
“去特麼的老子早就想這麼罵了！”
“不就一份工作嗎，拍不了戲老子難道還不能活了嗎。”
“就是！”
“老子去送外賣都比窩在這裡天天拍這個傻逼女人強！”
左漫妮看著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她，氣得臉皮鐵青。
“你，你們，我會把你們今天說得內容全部告訴鄭總！”
“讓你們在這個圈子裡徹底除名！”
李婷婷看著因為她而把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迅速站出來彎腰向所有被拉下水的工作人員道歉。
換來的不是責備而是寬容，他們都看到了這個小姑娘在表演上的努力。
不想被玷汙。
甚至還有人幫著李向東發出勸告：
“不用說對不起，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多少人懷抱著純潔的夢想進來，出去的時候卻變得比汙水還髒。”
“你還年輕，如果沒背景的話還是跟你男朋友回去吧。”
他們說完拆得拆裝置，弄得弄機器，弄得片場很是傷感。
李婷婷經過這一場挫折，深刻意識到夢想和現實的區別。
含著眼淚走到賞識她的楊導面前深深彎腰道歉，和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楊冷雁同樣是個有信仰的人。
空有一身的才華卻因為不肯拍爛大街的電視而被埋沒多年。
這次終於弄到一個好本子，放下身段四處尋求改變，卻還是避免不了被那些不懂的人改得亂七八糟的結局。
長嘆一口氣後也動了退圈的心思。
“這事不怪你，回去換件衣服吧，彆著涼了！”
李向東看著眼前這隻有骨氣的團隊，決心為他們做點什麼，一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喇叭。
“都別拆，等我打一個電話，看能不能把專案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