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感情的嘞!”
“來來來,郭教授,我要特別敬您一杯!”尚金堂站起身,禮貌地端起酒杯,“郭教授,我們可是山東老鄉啊!山東青島就出您這樣的大美女,面板特別好。那一帶,混血兒多。您,郭教授肯定有外國血統!”
“謝謝,謝謝,承蒙老鄉誇獎!”郭九霞一飲而盡,難得這麼開心。
“聽說你們有個畢業沒多久的留校老師,課上得不錯。中文系的研究生特別喜歡聽她上課。”尚金堂突然有了說話的興致,“據說,她一個詞可以講兩節課,從這個詞的起源到這個詞的演變,演變過程中跟哪些詞發生了勾連,形成了哪些固定的搭配和成語,這些固定的搭配和成語又有哪些好玩的典故,據說是非常精彩,跟我們中文系的訓詁學方法還真有幾分相似。研究生都說跟這個老師相見恨晚。”
“是誰啊?”郭九霞的臉頃刻間收起了笑意,留下一片侷促、蒼白的表情。
“是個女的,姓田,名字好聽,叫田甜。”
“哦噢,我估計你說的就是她。嗯——你是說田甜啊!她就在我隔壁教室上課。吵嘛,吵得個要死。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講相聲還是在上課,學生不停地鬨堂大笑。我是跟她說了,她這樣影響其他班的教學,她對面就是社會學系的老師在上課,人家可受不了,換教室了。我也跟她說了,我把她的情況跟系主任也說了。她就喜歡穿白裙子、黑裙子,我都跟她說了,老師在講臺上不是顯示身段的。真不知道這些研究生是去看人的還是去上課的。我讓她穿褲子,哪怕花哨一點點也沒有關係的,就像我這樣。”郭九霞後推座椅,站起身來,側身後退幾步,讓在座的人都看到她紅黃相間的大麗花長褲,“穿得花哨不要緊,不要故意顯示胸部、細腰。研究生又正年輕,二十二三歲的,不能這樣*他們的吔,是吧?”說完,她看看鄭廳長。
“啊呀呀,怎麼這樣?”雷一鳴這番感嘆不知道是在表達什麼意思。
“據說,她長得很甜,長得很小巧,很可愛。你們可別說,真就是名如其人,名如其人!”尚金堂接著說。
“長得很甜?什麼意思?”郭九霞眨巴眨巴她圓溜溜的小眼睛,像是不明白,又像是一時間沒有找出應對的話語。
“他們研究生跟我說,晚上宿舍一熄燈,他們就開始談論她。一次課上完,就巴望下一次課快點兒到來。老師能當到這個份上,不簡單!”尚金堂的話語流露出欣賞,
高等學府 第十七章(3)
此時,司馬紅革瞪著眼睛,示意尚金堂打住,狠狠地讓他看到了她的不滿。
“她現在年輕可以這樣,老了,老了以後,她還能靠什麼呢?”郭九霞搖搖頭,滿臉的不屑,“她是個怪人,跟我們教研室的老師,沒有一個處得好的,她跟我們大家關係都不好。你們想想,一個詞講一次課,那我這本教材不得上十年啊?”
“女人啊,一上了年齡,就開始排斥同類,喜歡小夥子了,呵呵——都這樣!”鄭長順輕鬆玩笑,最怕郭九霞說人壞話,都是些雞零狗碎的事情,而且,她一說便剎不住車。
“年輕的是不行,我們歷史系也是這樣。人文學科,沒有個二三十年的磨礪,不行的。不像理工科,二十來歲,發現個什麼物質,搞個什麼設計,一下子就當教授了。”烏子政笑著這麼說,側過臉來,看看坐在身邊的女弟子,“豔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還不快給各位領導敬酒。”
久經場面的司馬紅革是不會讓這次晚宴跑題的,偏偏那位女弟子又有幾分嬌羞,不等她端杯,司馬紅革就再次掌控場面:
“我們郭教授不得了,申請教授一次成功。”她起身再次舉杯,“來,我們藉此機會好好地敬敬我們的郭大姐!郭大姐,有水平,有能力!多少老師申請三年、五年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