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連忙板住臉扮出嚴肅的模樣。天知道這有多困難,平常笑咪咪笑慣了,要她一言一行都合乎於理實屬高難度技巧,她這種人也能當老師嗎?
她低聲恐嚇:“通常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可別到頭來找上你這輛旅行車。”搶犯呢,就不信她不怕。這年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而最可怕的亂象是殺人搶劫。
“現在的社會……”鄧大牌輕輕哼了聲。“我以為這是無害的小鎮,到了才發現剛發生搶案。不過風雲的老師都不錯,昨天晚上有個姓童的……”嚇了跳,連忙移後身子。“你這麼貼近我幹嘛?”
痴武傻笑,退後保持了點距離。“抱歉抱歉,你的聲量太小,有個姓童的?”眼睛閃閃發亮,等著她接續下頭的話。
她在乎童,已非光他的一言一行,即使周遭關於他的,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鄧大牌的姿色中等並不能讓她心安,童不是隻看外表而決定喜歡與否的男人,如果他是,那麼也就不會喜歡她了。
可惡!在乎童的程度出乎意料之外,比想像中的更在意,以往她會認為這是一個妒婦的表現,而現在才知道那種心情不是那麼容易自我控制的。
鄧大牌看看她,忽然問道:“會有獨自的房間跟衝浴裝置?”
痴武對上她的,笑嘻嘻的:“我請助教幫忙空一間最乾淨的給你們。”
“晚餐會有人送來嗎?”
痴武眯起了眼。談條件哪,就偏跳進了她的陷阱。“儘量。”還得送飯?到時把這個獻殷勤的機會給李承中吧。“現在,那個姓童的?”
“那位姓童的先生啊,也沒什麼。我半夜胃痛,他路過,找宿舍的女學生拿胃藥而已。”她摸了根菸,想抽,又臨時放下。“要走了嗎?”
真想海扁她一頓。
痴武拿起傘撐,多數是撐姓鄧的多些,她自己是身健體壯,難得感冒一次的,多淋點雨倒無所謂,就怕童看見。
“那先生跟你不太配吧?”印象裡那個姓童的,高大而容貌中上,看上去沉默寡言,嚴肅得緊,跟這個溫馨小品的娃娃臉不太能搭上。
“是嗎?”痴武依舊浮著笑。配不配的問題倒不會掛在心上,彼此喜歡就夠了。
轉角處走來田曉鬱,痴武送鄧大牌躲進走廊後,蹦蹦跳跳的走過去。“曉鬱,鄧小姐我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不對嗎?”察言歡色只對童行不通,如果還看不出田曉部的神色有異,那她可以滾回家吃自己了。
“明年你要報考武術老師?”
“啊……”原來是這件事。“我……”
“到底要不要?”
“那都是明年的事了。”這時候只能當縮頭烏龜了。原該一口推拒,她永遠也做不來老師的,話卻梗在喉嚨說不出來,是因為窩在風雲的這段時日逐漸改變了想法嗎?
田曉鬱沉默了會。“我明年也要考的,風雲明年的名額只有一個。”等了多久的機會哪,在風雲當了好幾年的武術助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原本,當痴武是朋友,雖然沒有明說過。她的個性害羞而不合群,是痴武主動接近她,時常一天裡總要撞上幾次,都是痴武笑咪咪的上前打招呼纏她,她跟其他的女老師不同,她的笑臉讓她覺得……很舒服,即使當初曾迷戀過童晃雲,但現在心底的天秤痴武佔了吃重那一方。
“曉鬱,明年還早嘛。”
田曉鬱翻白眼。“你知不知道風雲的報考方式跟別所學校不同?”
“聽起來規矩滿多的,要不要先坐下來聊……”痴武及時管住舌頭,因為瞧見田曉鬱陰森森的神色。痴武委屈的苦著臉,搔搔頭髮。
“有這麼嚴重嗎?曉鬱,如果我考了,是不是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
田曉鬱張口欲答,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