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陰暗處盯著,那之後,並未發現有人進入過。
那刺客,恐怕早就在慈寧宮內了。
南汐夜探的目的是調查護國公謝庭中毒身亡一案,他自然知曉,只不過江蘺...
眉頭一皺,他想起之前在血滴子內調閱護國公一事的相關資料卻被告知此為掌正才能知曉的密檔等級。
薛芝言包紮好傷口後,福了一禮:“主子,您讓我調查的那名女子一直未在宮內露面。”
李寧祁臉色一沉:“無妨,我如今手上能用的人比之前多,在這後宮織開一張網來,我就不信抓不到一隻老鼠。”
看向榻上的身影,短短半月,她已經在自己眼前受了兩次傷...
第二日,南汐醒來,腦袋還有些發沉,轉頭看去,卻正對上一雙清麗的眸子,再往旁一看,謝七正趴在床沿守著自己。
放低了聲音,她有些好奇得問面前的女子:“這是何處?”
薛答應起身將她扶起,又給她的後腰上墊了兩個軟枕,也好讓傷口不至於被擠壓到。
“這是芍藥居,我是薛答應,今早我與寄蕊去御花園收集晨露好做明年的蓮葉羹,沒想到,就看到了你。”
這話之中,太過湊巧,南汐看了那熟睡之人一眼,問:“我這暗衛就同意一起來你這了?”
他可不像個那麼能輕易信人的性子。
招了手,讓寄蕊進屋伺候南汐簡單的洗漱後。
薛答應將熬好的藥遞了過去,恐南汐有疑,自己先行喝了一口:“少將軍女中豪傑,您這暗衛,更是我父女倆的恩人,若是想害你,昨夜你昏迷不醒之時,我便可行事了。”
“父女倆?”
“我乃是太醫院御醫之女薛芝言,少將軍且安心,受傷之事我定不會告知外人,今日,少將軍也未曾來過這芍藥居。”
她穿著一身綠色襖裙,袖口用銀線繡了淡雅的花紋,露出的一雙手似白玉細雕,很是好看,捻著那藥匙,吹了吹,便想餵過來。
南汐一攏墨髮,別至耳後,就要去接那藥:“我自己來。”
邊上的謝七聽到了聲響,伸手就將碗接了過去:“您肩上還有傷,動不得,還是我來吧。”
薛答應很是識趣地讓開了位置:“我去讓人準備一下早膳。”順手還將寄蕊也叫走了。
謝七一勺一勺地將藥遞至她的唇邊,南汐有些不自在,可看那一雙滿是忐忑與小心的墨瞳,即便再苦,她也只好全都飲下。
“來。”
一枚青梅果糕點捻著,就餵了過來。
口中甚苦,南汐微前俯了身子便想自己去接。
兩人靠得近了,謝七指尖不小心,就觸及她還沾著藥汁的唇瓣。
心下瞬間亂做一片,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悄無聲息地收回了手,攏在袖中,指尖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