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和平時嘻嘻哈哈不一樣的憂傷。去找他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快結束一切,不用再花力氣找她了,以她的能力,也不可能象其他隊友那樣,能在山上獨自活下去。
見了之後,總會分開,斯內德的手臂慢慢地放開了,最後看了她一眼後,和戈登一躍而下。他們不是朝著魯道夫去的地方追去,而是對著獵犬打了聲口哨後,朝著另外的方向而去。
兩條獵犬趕緊地追趕主人,可斯內德和戈登速度極快,比獵犬還要快得多。兩個人的身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速度快得象閃電,而且還能透過血液瞭解人類的想法,這讓程千尋越發的絕望。她慢慢地坐了下來,身體靠在了樹幹上,感覺自己就象得知無法避免的災難將要來臨、瀕死的人。
圍繞在四周,大約近五十公里的山上,狗叫聲忽遠忽近的不斷。她靠在樹幹上,看了看從枝杈間lù出的天空,原本漆黑的天空已經開始透出méngméng的灰藍sè,再不久,黎明即將來臨,最多還有一個小時了。
程千尋苦笑了一下,這個地方真好,不大也不算小,中間有房子也有少量的田地,能自給自足,而且時常有人路過。其實能活著已經屬於幸運了,至於活在什麼地方並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只可惜,她連被統治階級長期剝削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沒有建樹,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這次也許她真的混不過去了。
細細分析下來,其實將她原本歸為血族並不是為了照顧她,而是撒旦們想讓競爭變得更加精彩點。兩隊將勢均力敵,一定會很有看點。可是她插了一杆子,想透過努力改變規則,讓更多的隊友活下來,但被漢娜給攪黃了。
她從裙子裡,貼著xiōng口處掏出了那根黑sè的羽毛。這根羽毛那麼漂亮,比黑夜還要黑,透著油亮。那是冥王羽翼上的,以前她得到過一根,沒想到冥王又給了她一根。
捏著羽毛下端可以當筆管、較為堅實的根部,看著這黝黑的羽毛,她嘴角不自覺地微lù笑意:“冥王大人,我還能再見到你嗎?如果不能,我能有幸躺在亡靈墓地得到安息嗎?我感覺好累,真的好累,可我還是想活下去,活下去。。。”
如此悲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依舊能含著笑說出來。也許每個人都會死,如果真能死得平靜,也算是件好事。
此時依稀聽到馬蹄聲,由遠至近,她趕緊地將羽毛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這裡的裙子在xiōng口都有收腰,就象是文xiōng一樣,就插在了那裡。
是魯道夫,他是牽著馬。馬已經累壞了,微微低著頭,就象是頭老馬一樣,垂頭喪氣地一步步緩慢挪著步。
魯道夫一路走,一路輕聲地呼喚:“在嗎,程?”
哪怕是記憶力極好的魯道夫,在半夜三更、並且忙著逃命的山路上,也不可能記得方方面面的。
程千尋側過聲,對著下面也輕聲道:“在,我在這裡。”
魯道夫牽著馬,讓她從樹幹上站在了馬背上,隨後慢慢下來。
“你怎麼在那麼低的位置?”魯道夫慶幸著:“幸好他們沒發現你。我們回去吧,天快亮了!”
哪怕這裡的山能遮擋住一部分陽光,血族也應該不會冒險。畢竟他們的老巢在山頂上,需要在陽光沒有照射到屋頂前回到城堡裡。
程千尋跟在魯道夫身後,馬太累,所以不能再馱人了,除非打算把它給累死。過了會兒,她還是說了出來:“他們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