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會打人,為什麼大家對你是又敬又畏,見了我就總是一副不服輸的模樣呢?”這個問題一直都在深深困擾著我,今日正好說到這裡,我就虔心地請教一下好了。
“哦?你說王藍田他們?”馬文才冷笑一聲,“是你太不爭氣了。那幫狗奴才,你給他們一份臉,他們就敢騎到你頭上來。非得用雷霆手段狠狠打壓住。你其實一開始做的不錯,就是要用拳頭,先把他們打服了。只不過打服之後還要用懷柔政策安撫,正所謂‘打一下大棒給個甜棗’,不過這其中的說道也很多,你一個婦道人家,不懂是正常的。話說回來,這些都是男子該做的事情,讓你來想那麼多,也的確是有些為難你了,不必在意,只要以後學著相夫教子,會操持家務就好了,煩愁這些做什麼?”
這傢伙又在那裡瞧不起人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了,就算我笨,那也是我個人的問題,跟性別有什麼關係!他說這話分明就是在瞧不起女……
……等等!
“你說我是婦道人家?”我瞪大眼睛,用胳膊肘撐著床面想要坐起來,結果因為手腕被捆著不太方便,一時間竟然沒能起來,整個人差點兒跌到床下面去。馬文才眼疾手快地迅速撈回我,皺眉道:“你慌什麼?”說完這話,他又面帶得意地揚唇一笑,眼角微微上挑道:“我都知道了,葉小藍。”
“啊?”他在說什麼東西?我愣愣地睜大眼睛望他,馬文才似乎沒有在我臉上看到他預期的驚慌之色,神色也不由得低沉下來,扔掉掌中書本看著我一字一句地道:
“葉秋棠,閨名葉小藍,太原葉家幼女。”
“啊?哦,是她啊,怎麼了?”我撓撓頭,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所說的乃是前幾日裡木槿告訴我的個人資料之一,便又補充上一句道,“你說的是我妹妹吧?怎麼,你知道她嗎?”
對我而言,無論葉華棠還是葉秋棠,都不過是一個平面的身份代號而已了。當然區別是現在聽到葉華棠這個名字我會條件反射地認為是在叫我,要是連妹妹的也得給包括在內,那也未免有些太難為我了吧?
馬文才卻顯然與我想的不是一件事。他重重一拍床面,大聲道:“少跟我裝傻!葉華棠,你根本就是個女的,對不對?你女扮男裝,冒充你哥哥前來書院,是也不是?”
“不是啊。”我才不會被他的模樣嚇住,大模大樣地否認道,“我是我,妹妹是妹妹。我又不傻,如果真是個女的,幹嘛要放著家裡的好日子不過,來這邊受苦啊?文才兄是不是聽信了哪個小人的讒言,誤會於我?這也未免太可笑了些,別的不說,你看我像是個女的嗎?”
說真的,連祝英臺那樣的,身上飄香十里地,走路還扭扭捏捏的傢伙,都沒人會懷疑她是個女的,反而要來懷疑我,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況且我又沒露餡,這些日子以來連洗澡都是偷偷去山下找個客棧自己在房間裡洗的,我也不塗香粉,不抹胭脂,怎麼可能露出破綻?說到底,肯定是馬文才聽了王藍田那傢伙的讒言,在這邊試探我。
“文才兄你想,正經大戶人家的女子,別的不說,起碼琴棋書畫要精通的吧?就算不精通,針線女紅也是要會的吧?你看我什麼時候會那些東西了?”眼見著馬文才神色有些窘迫,我心裡固然緊張,臉上表情卻愈加坦蕩,讓他猶疑之心更起。
“那你,耳朵上面怎麼會有耳洞?”馬文才頓了一下,又指出了一個證據。我詫異地看著他,順口答道:“誰說的,我沒有耳洞啊?”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是,我從來就沒想過,也沒時間要打那個,況且打了也沒錢買耳環。不過當我把手撫上耳朵的時候,卻詫異地發現,耳垂上還真的有一個洞。
摸摸另外一個,也有。馬文才露出“看你還找什麼藉口”的眼神,責問我耳洞是怎麼回事。我索性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