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翻身爬上馬背,不甘不願的揚起馬鞭追趕自己的少爺。心中碎碎唸叨,少爺又是哪根筋沒搭對,這般著急要回家去。大哥、二哥,三兒保證以後做事的時候再也不偷懶了,別再讓他隨少爺回來了行麼?嗚嗚嗚嗚,策馬疾奔什麼的,最討厭了。
……
那一邊車輪骨溜溜地悠悠轉,這一頭馬蹄得兒得兒地跑。看起來,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可別忽略了那個至關重要的情況。
葉茉要去的河都位於烏水江的上游、黎陽城的正西方位,而程齊禮的別莊正建在兩城中間的一處江水分流地。兩方人馬自出了小徑,一上官道便一個往西一個往東的走。各自的目的地都不同,真不知道這追人的得追到什麼時候去。
且說這一頭。
葉茉最終還是在花鳶的淫威之下噓了聲,見反抗無效之後便只得認命一般選擇了順從。三人晌午時分出發,一直到傍晚夕陽映紅天際的時候才趕到河都。進城之後又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才總算是到了葉藍的夫家。
河都卿仲府。
卿家算不上什麼豪門富庭,只因祖上有位被貶了職的五品從官,算是戶沒落了的官宦人家。葉霍當初一口應下這門親事也是看中了他們家的這一點。葉家幾輩人都沒出一個喝墨水吃官飯的,是葉老爺最大的遺憾。因此,能擁有一個出生書香世家的女婿,葉老爺覺得,是件挺不錯的事情。
葉藍的夫君卿仲良如在都衙裡任文書職,專為都府老爺編撰文書,打些動筆墨的下手差。領朝廷命官的俸祿過日子,加之祖上繼承下來的一些,家中倒也殷實,但也僅僅只是殷實。
葉家的這位大小姐出嫁的時候,嫁妝很是充實豐厚。葉霍這個人呢,對自己的妻妾兒女們從來都不吝惜摳門。即便只是個庶出的女兒,依舊置辦得風風光光,隆隆重重。另外,無論是葉藍的生母葉二姨娘還是葉家的當家夫人葉甄氏都為葉藍考量得非常周到,不僅嫁妝充實,還儘量往風光處舉動,唯恐她嫁過來受委屈。
只是,嫁出去的女兒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葉藍出嫁之後就是他卿家的人,又因兩地相隔,這些年也都極少走動。葉家的人也只能自葉藍偶爾捎來的家信中瞭解一些她的情況,依她信中所言,她過得很好,相公和婆婆都對她也很好。這不,如今又懷孕了。
葉茉曾來過卿家兩次,一次是七年前葉藍出嫁,一次是五年前葉藍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完全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丫頭。因而,當開門的下人看著外頭氣質尊貴模樣美麗的少女,驚豔之時也不忘謙卑問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又因何事前來?”
“叔叔,我們是黎陽城葉家來的人,這是家中長小姐。”花鳶微笑著自旁邊與那開門的人說道,說畢又遞上葉夫人的手札,以表明身份。
半把著大門的下人一聽這話,明顯吃了一驚。好在反應靈敏,迅速隱去臉上的訝色,側身開了門。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親家小姐來了。快請進屋,小的這就進去通知老夫人和夫人。”
葉茉禮貌的衝他頷首道了謝,花鳶則自袖子裡取了塊碎銀遞過去。那人見狀連連往後頭退,一邊擺手推辭一邊急聲道,“這怎麼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花鳶笑了笑,又將手臂往外頭伸了伸,道,“大叔,不過是我們小姐一番心意,您就別推辭了,不然還耽誤咱們進屋呢。”
那大叔面露難色,看了看花鳶身後的葉茉,一臉不知所措。葉茉又衝他笑了笑,出聲規勸道,“您就收著吧,咱們兩家隔得這麼遠,我們也好不容易才來走動一次。我姐姐在這裡還有許多地方要靠著你們呢,若如此拘禮,倒真是見外了。”
這般說了,開門的下人這才收下。鞠躬再三道著謝,看葉茉的眼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