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強行將這麼多意圖、這麼多紛繁複雜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塞進了腦海裡,直攪得他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混亂不堪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馬騰從那無盡的噩夢中悠悠轉醒,只見他精神極度衰弱,神情也是恍惚迷離,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這一夜顯然是沒有休息好啊。
清早日頭初升,陽光灑在營帳之上,李儒已然精神煥發,邁著大步來到馬騰的營帳外求見。此刻的馬騰,在潘鳳的悉心侍候下,正勉強地將衣甲一件一件穿戴整齊,可那一臉的倦容依舊清晰可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依舊萎靡不振。就在他好不容易收拾停當之時,便聽聞李儒前來拜見的訊息。
馬騰心裡明白,這一切皆是李儒昨日早已與眾人約定好的事情,當下也不敢怠慢,便即刻傳令要求眾將升帳議事。而隴西一系的將領們,也紛紛依照約定,從各自的駐地匆匆趕赴馬騰的軍帳。龐德與武安國早已在營帳之中,陪著那些隴西一系的董家舊將們,靜靜地等候著馬騰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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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馬騰緩緩步入營帳,剛一進帳,他便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只見堂中站立著眾多戰將,細細打量一番,這些人皆是昔日董公麾下的心腹愛將啊。馬騰此刻神思還未從昨夜的混亂中緩解過來,正欲開口與眾人寒暄幾句,緩和一下這略顯沉悶的氣氛。
這邊李儒一眼瞧見馬騰進帳,趕忙滿臉恭敬地快步走上前來,伸手輕輕牽著馬騰的手,熱情地說道:“壽成公,您可算是來了,真是姍姍來遲呀。快快快,您且坐這主位,咱們這便開始升帳議事啦。”
馬騰被李儒這一番舉動弄得有些發懵,腦子經過昨夜那一番折騰,又未曾休息好,此刻依舊是一片混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呢。看著這營帳中熱鬧非凡且又透著一股莊重肅穆的場景,他竟隱隱有些不適應起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這般被李儒半推半請地按在了那主位之上。緊接著,只見隴西一系的將領們,包括李儒在內,牛輔、董璜,還有昔日跟隨董璜在天水的眾將以及隴西本地之前的那些將領們,皆齊刷刷地朝著主位上的馬騰拜倒在地,口中齊聲高呼道:“西涼董公麾下眾將今日正式拜見馬騰將軍,從今日起,我等皆為馬家驅使,拜見主公!”
馬騰猛地被這陣仗弄得一陣心慌意亂,下意識地竟要起身,趕忙上前去將李儒扶起,嘴裡說道:“這……這是何意呀?諸位快快請起,莫要行此大禮,馬某實在是受之有愧啊!”他的聲音都因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微微發顫,眼神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李儒見狀,趕忙恭敬地解釋道:“主公且請安坐,莫要驚慌。昔日我等雖說已然歸降了馬超將軍,可後來馬超將軍又與朝廷達成議和之舉,隨後便前往長安,一心為朝廷效力去了。而我等隴西這一脈,皆是董公昔日麾下的部將啊,董公已然身死,此等大仇未報,我等又怎能再繼續為這朝廷效命呢?”
說到此處,李儒微微一頓,神色愈發誠懇,接著道:“昨夜主公既已下定決心,要在這亂世之中奮力一搏,謀那王圖霸業,我等聽聞此訊,心中皆是振奮不已。我等自當站出來,繼續為主公的宏圖大業竭盡一份微薄之力呀。倘若主公依舊選擇為朝廷效力,那我隴西郡便也只能謹守自家門戶,做那偏安一隅之事,可這又怎能配得上主公的壯志豪情,以及我等滿心的抱負呢?”
李儒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炯炯地望著馬騰,眼神中滿是期待與堅定,似乎在等著馬騰的回應,也好讓這一番謀劃能夠真正地付諸實施。
馬騰坐在主位上,仍是一臉不適應的神情,他微微皺著眉頭,有些侷促地說道:“哎呀,文優先生吶,這事兒如今可還八字都沒一撇呢,您就這般言說,實在是讓馬某心裡沒底呀。再說了,超兒此刻還在長安,日後這征戰之事究竟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