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如何回應。
馬超冷哼一聲,說道:“衛仲道,你難道不理解文姬的心情嗎?蔡邕大人對她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嗎?”衛仲道面露尷尬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這畢竟是在我衛仲道……”馬超怒目而視,提高音量道:“就因為在衛家才更應該讓文姬盡孝,否則你們衛家豈不是無情無義。”
衛仲道的家人聽到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蔡文姬默默地繼續佈置著靈堂,馬超則在一旁守護著她。魏中道站在原地,神色複雜地看著蔡文姬和馬超,心中五味雜陳。
等蔡文姬佈置好後,她緩緩跪在靈牌前,開始哭訴著對父親的思念和悲痛。馬超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給予她堅定的支援。魏中道的家人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雖然心中不滿,但也只能無奈地接受。整個小院瀰漫著悲傷的氣氛,而蔡文姬的哭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淒涼。
盧婉滿懷著心疼與關切,緩緩地陪著蔡文姬一起跪了下來。她一邊輕柔地安慰著蔡文姬,一邊也不禁簌簌地流下了淚水,為自己好友所遭遇的這一切而深深地感到悲傷。
此時,只見馬超神色凝重地吩咐張繡等人小心翼翼地將蔡邕的遺物抬了上來。而當文姬抬眼看到蔡邕精心整理的那一摞摞書籍以及上面靜靜放置著的焦尾琴時,她內心洶湧的情感再也無法抑制。她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快步地緊緊撲了上去,然後趴伏在那堆書籍之上,再也顧不得其他,失聲痛哭起來,那悲慟的哭聲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
就那樣哭了好長好長的一陣,文姬終於漸漸地收攏了自己那凌亂的心思。隨後,她輕輕地撫摸著焦尾琴,深深吸了口氣,開始吟唱起來。
“嗚呼吾父,遽然長逝。陰陽相隔,涕零不止。憶昔相伴,教誨諄諄,音容笑貌,宛在目前。父之才情,卓然於世,道德風範,孰可比肩。奈何今朝,獨留文姬,形單影隻,悲苦難抑。設祭靈前,焚香燃紙,哀思無盡,肝腸寸斷。琴韻幽咽,難抒吾傷,悲歌一曲,淚灑千行。祈父天靈,安息寧謐,永享極樂,莫念兒憂。文姬至此,矢志不忘,父恩深厚,沒齒難忘。此生漫漫,獨懷悲慼,唯願來世,再侍父旁。”
隨著她的吟唱,那琴韻幽咽,聲聲皆是對父親的深切懷念與無盡哀思,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她的悲傷,令聞者無不落淚。
這樣的情景讓馬超看在眼裡,亦是心內湧起陣陣悲痛,對蔡文姬心疼不已。盧夫人滿懷著疼惜快步走到蔡文姬身旁,輕輕摟著她,用長輩特有的慈愛語氣說道:“文姬啊,孩子,莫要太過悲傷了,你父親蔡邕一生高義,他求仁得仁,為了國家盡忠,這是他的榮耀啊,你要堅強起來呀。”而一旁的盧毓也像個小大人似的,懂事地勸解道:“文姬姐姐,盧夫人說得對,蔡伯父若在天有靈,定也不希望你如此傷心欲絕,你要好好的呀。”
然而,衛氏家族的那些人卻顯得與這一切格格不入,他們一個個表情各異,有的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有的則是滿臉的漠然,還有的交頭接耳、嘀嘀咕咕,在小院外圍成一團,對著裡面指指點點,亂哄哄的一片,甚至還有哄亂的聲音不斷傳出,這讓馬超心裡格外煩躁,對這些衛氏家族的人心中湧起強烈的反感。這些人哪裡有半分對逝者的尊重和對他人的同情心,完全就是一群冷漠自私、只知看熱鬧的嘴臉。
於是,馬超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典韋把他們給我鎮住。”隨後,典韋大步流星地走到小院外圍著的衛氏家族眾人面前,他那鐵塔般的身軀散發著威嚴的氣勢。他怒目圓睜,瞪著這些嘈雜的人,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在這裡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這裡豈是你們能隨意喧譁搗亂的地方!都給我安靜點,好好待著,再敢胡亂起鬨,小心我的拳頭不客氣!”典韋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震得眾人一時之間都噤若寒蟬,原本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