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聞言,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一眼娜木鐘,快速走出了關雎宮。
娜木鐘鄙夷的看了一眼她,拉著玉兒也走了出去。
交泰殿內焚著上好的龍涎香,明黃色的紗幔輕輕飄動著。
皇太極與哲哲端坐在上位,娜木鐘與淑妃相對而坐,玉兒則坐在娜木鐘的下位。
那嬤嬤和拘月跪在殿中,以額觸地,不停地顫抖著。
哲哲先清了清嗓子:“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皇后娘娘,奴婢拘月。”
“回皇后娘娘,奴婢翠蕪。”
哲哲瞥了一眼皇太極,見他並沒有任何表情,只能繼續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拘月,你是宸妃的貼身宮女,你先說。”
拘月重重叩首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今兒早陪著娘娘到御花園裡溜了一圈兒,回到關雎宮,娘娘吃了一碗杏仁兒薏米粥,正準備小憩一下,突然便覺得腹痛難忍,不久之後羊水就破了。
其實這幾天奴婢一直覺得娘娘有些奇怪,這人看起來也總是怏怏的,面色是一日不如一日。奴婢本想傳太醫來替娘娘診治一下的,但是娘娘總說這懷孕的女子這樣是正常的。太醫知道了皇上也必定會知道,自己不想讓皇上操心,所以就一直忍著不適。”
哲哲皺了皺眉:“那杏仁兒薏米粥是誰做的?”
“正是奴婢。”拘月回道。
“現在可還有?”
“早上娘娘只用了一點兒,現在還有一些,就在關雎宮的小廚房裡。”
哲哲立刻吩咐道:“來人,傳太醫,到關雎宮檢查一下那碗粥。”
拘月眼裡立刻湧出淚水:“娘娘!奴婢對主子一心一意,斷然不會加害主子的!”
“要不是你做的,本宮自然不會責罰你。只是宸妃早產一事有些蹊蹺,既然要查就差個明白好了。”哲哲言罷,看向皇太極。
只見皇太極點了點頭,哲哲便又繼續問那名叫翠蕪的嬤嬤。
“本宮問你,除了臉上的黑色印記和指甲裡的血絲,你可還有什麼證據?”
翠蕪明顯嚇的不清,聽著哲哲的話,又是一陣戰慄,哽咽了半天,才回道:“奴婢回稟娘娘,聽奴婢老家的那些個老人相傳,要施這蠱術,必須要有被施蠱人的生辰八字,寫於黃紙上,包在人形的小人玩偶裡,每日對著月光詛咒被施蠱的那人,並用銀針從人偶的頭頂刺下。
等到事成之後,只要燒了那個玩偶,施在人身上的蠱術造成的一些印記,例如宸妃娘娘那樣臉上和手上的印記就會慢慢消除,便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啪!”皇太極一把將雕龍縷金茶杯拍碎在桌上。
眾人慌忙下跪:“皇上請息怒!”
“息怒?你們一個個,”皇太極的指尖一一指過眾人:“朕不過是對宸妃好一點,就有人心懷不軌,想要加害與她了。朕相信,兇手肯定就是你們其中一人,自己招了吧。”
淑妃先叩首道:“皇上明察,臣妾沒有做過!”
娜木鐘也在一旁點頭。
玉兒和哲哲只垂首跪著,並不多言。
淑妃繼續說道:“既然剛才翠蕪說了,等事成之後得把人偶燒了,可是現在宸妃才剛剛生產完,兇手肯定還沒來得及燒了人偶,皇上何不命人搜查呢?”
皇太極冷峻的聲音在眾人頭上響起:“好,既然都不承認,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小祿子!”
門外跑進來一個人,“奴才在。”
“傳朕口諭,各宮后妃的侍衛奴才一起搜查后妃們的寢宮,所有可疑的東西都連人一併抓來見朕!”
“是!奴才遵旨。”小祿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各位愛妃起來坐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