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自我吃著他的飯,那狹長漂亮的眼睛偶爾眯著時,閃過一絲看好戲的光芒。
我撐著桌子站起身,“好吧,好吧,我去。”
留在這,不過是大家玩笑的物件,索性藉機跑了去看看柳呆子算了。
“不用了,我做好了紅豆湯圓,還另備了白糖糕,你一會直接隨我去廚房。”夜終於悠悠的開了口,不出意料之外的是那種慵懶中帶著調侃,逗弄的聲音。
都準備好了?
那個從來不吭聲,只知道看書熬藥的男子,什麼時候竟然籠絡瞭如此多的人心?就連我以為清高到對萬事不過問的月棲都留意到了他,澐逸開口叮囑,子衿打抱不平,幽颺的關心,如此齊刷刷的表態,太稀罕了。
更別提那個把自己的手藝當做寶,絕不為他人做飯的夜。
到底是我出問題了,還是他們出問題了?
夜輕輕哼了聲,“你以為我們是你嗎,沒心沒肺的,在座的誰沒受過他的恩情,沒佔過人家便宜?任勞任怨不聲不響,再不照顧點我們不是和你一樣了?”
我翻著白眼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陣一陣的陰風嚇的我不敢動彈。
“剛才還以為楚燁會照顧下人家幫忙夾個菜什麼的,居然丟進自己嘴巴里大嚼,太沒人情味了。”鏡池一聲嘆息,流星鄭重的點頭。
幽颺撫上自己的唇,低低的笑著,“剛才我還以為楚燁反應過來,準備叫人留下來照顧下呢,居然是問藥什麼時候好,真讓人心寒啊。”
澐逸微微搖頭,“這讓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樣的人情,叫我如何喝得下那藥?”
“不如我去吧。”子衿看著呼呼大睡的清音,“上次多虧人家救命我才能順利的產下清音,現在他手有傷,也讓我盡點心意。”
“還是我去吧。”月棲已然有要起身的意思,“我的眼睛也多承了人家才有今日,照顧他兩日也是應該的。”
“我去……”葉若宸吃的滿嘴都是醬汁,聲音含糊不清,“我特地和夜哥哥說的,當然是我去端給他。”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簡直把我說成了絕世大惡人,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混蛋,這,這還有天理嗎?
“砰!”我的手拍上桌子,人已經長身而起,“誰都不用去,我去!”
伸出手一個個的點了過去,“子衿受了產子的恩,澐逸受了照料身體的情,月棲被人治好了眼睛,人家對鏡池有救命之恩,幽颺和流星一路上也讓人家幫了不少的忙,至於夜,明裡暗裡拿了人家不少的藥,你們都是我的男人,所以我去!”
看了眼身邊的葉若宸,“至於你,自己都帶了傷,多吃點肉養著吧,端東西的事我來。”
走到門口,我咬著牙,“我這個無情的人保證把你們的恩人照顧的妥妥當當,安安穩穩,不讓他做半點事,不讓他餓一分肚子,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數雙漂亮的眼睛同時投射在我的臉上,認真而端莊的搖頭。
一擺衣衫,我揚著下巴出了門。
“轟……”
身後的房間裡忽然爆發出巨大的笑聲,依稀還能看到鏡池前仰後跌毫無形象的錘著桌子。
我,好像被人涮了,而且是被人聯合起來涮了。
對牛彈琴
我端著手中的托盤,站在柳夢楓的小院前,手中的紅豆湯圓散發著香香糯糯的甜味,白糖糕上裹著細細的糖粉,看上去細白圓軟,引人食指大動。
認識他這麼久,居然沒發現他喜歡吃甜食,連月棲這般什麼都不記掛的人都發現了,我還真是遲鈍的可以。
院落裡傳來陣陣的藥味,帶著些許的苦些許的腥,他正彎著腰,用兩隻包子一樣的手吃力的頂開藥罐上的蓋子,伸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