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特殊群體:接客,一項特殊的工作而已。而且對於我所想,這是最樂觀的思想。
滿目春光,迎面高牆,終於又來到了我所熟悉的地方。
我們終於到達。我如釋重負。
我看到寺院重新裝修過,院牆粉刷一新,最為醒目的是大門,大門重新安裝,裡裡外外總共三重門,看這陣勢壞人甭想闖進來,好人甭想再出去,除非大門被開啟。在幾百年的時間裡是不可能自然損壞。
我此次重返少林,略顯倉促,也沒有寫封信提前告訴師父一聲的興趣。而那群少林弟子顯然不知我的身份,徑直問我:來者何人?
我接過喜善手裡的包袱拿出法號牌往他們眼前一亮,隨即他們眼前一亮,忙恭敬地對我說道:請釋然師哥原諒!
我說:可以進去了嗎?
他們謹慎地說:稍等。容我前去通稟一聲。
這時我們只聽眾人習武發出的吶喊聲響徹山野。在我眼裡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
在行途中,我不只是一次的覺得我們除了一路上欣賞或是觀看各種自然風光人間景象,好像也只有互相說話才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而我站在門外,心裡想的不是師父見了我該有多麼欣喜,只是很讓人不可思議,我擔心的卻是小扁的安危問題。
什麼陌生什麼熟悉,在我心裡變得不再清晰,而在喜善看來卻是分外真實,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少林,那次大災沒有如願,暫且不算。我又回到了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然後我們被允許進入。我一進寺門就遠遠地看到了師父正站於大殿上面,等我們走上前。周圍是一千多少林弟子圍觀我們,氣勢壯觀。喜善跟在我後面。
我見了師父,不知如何言語,第一句話竟是:師父,喜樂她……
其實,我本不想提及喜樂,可能是自己不能自制的緣故吧,關於她。我想,我依然不能超凡脫俗。
師傅說:我都知道了。你不必說了,正如我以前所預言,一切要看眼前。孩子還好吧?
我說:好,我們在來少林之前,剛去看望過。
師父問:這位姑娘是……
我說:她叫喜善。是我在雪邦茶樓裡邂逅的。
師父說:很好。
這時喜善走向前,說:拜見師父。
師父點頭微笑。
然後,喜善又說:你們師徒二人好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談,我在這裡有些不便,那我去遊覽寺院。
我說:自便。
喜善走後,師父問我:她什麼來歷?
我說:師父放心,不是武林人士派來接近我的臥底。
師父說:那就好。你打算如何同眼下的這位姑娘交往?
我思量一番,說:遵循命運的安排吧。
師父說:你還是相信自己吧。
我說:師父,你看呢。
師父說:這也許是你命運的一次轉折吧。
我沉默一會,然後說:師父,小扁還在山下呢,我怕它遭遇不測。
師父說:別擔心,我派一些弟子到山下保護它。少林不比以前。
我在心裡想“少林不比以前”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眼下只見少林又有了往日的生機,這是一大驚奇,而這一點我沒有向師父問起。然後我說:謝過師父,它就栓在河岸邊的棗樹上。
一轉眼,一群少林弟子已站在我身旁準備接受命令。
我說:要看護好它。
他們回話:是,師哥。一群弟子應聲而去。
我跟隨師父進了禪房。
師父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釋然,你變了。
我說:我沒變,是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