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聲音簡直讓人不禁牙酸,她低垂著頭,彷彿鬥敗的公雞。
“你騙朕了。”顧柏青淡淡的說道。
“兒臣……兒臣……”錦福沒想到,那封奏摺上,她的所有都寫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她摔碎了多少御賜之物都名列其上。
她很想問這到底是誰獻上來的,可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你暗中操辦自己的勢力,前面做的還行,但錦福,朕要的,只是一個女兒。”顧柏青看著錦福,道:“你現在的勢力,已經超出了朕所能夠容納的底線。”
“誰都會有底線的,可惜,好像朕給你的寵愛,矇蔽了你的心智,讓你以為,你那些雕蟲小技真的上得了檯面。”
“你太讓朕失望了!”顧柏青說完這句話,錦福忽然哭道:“父皇,兒臣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平安!”
“您可知道,在您沒有給兒臣關愛的時候,兒臣過的是什麼日子!”錦福捂著臉,聲聲悲慟:“每天吃得,是宮女施捨的殘羹剩飯,連片爛葉子,兒臣都要仔仔細細的收起來。有時候,她們心情不好,連著五六天都不給兒臣一點吃的,兒臣,就要去挖蟲子,撿樹葉!甚至,還要去吃死掉的老鼠!”
“尤其是冬天,那座宮殿年久失修,風一吹,寒風就從大大小小的牆洞裡吹進來。兒臣從來都沒有又厚又暖的棉被,更沒有暖爐,吹一晚上,好不容易活下來,卻風寒附體。若不是兒臣命大,活到了被您看到的時候,世上早就兒臣這個人了!”錦福越說哭聲越大。
從顧柏青這裡看過去,只能看到錦福的後背,一聳一聳的,直讓人覺得她是多麼的悲傷。
“可朕當年不是問過你,要如何處置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嗎?你是怎麼說的?”顧柏青絲毫不為所動。
“父皇啊……嗚嗚……”錦福心中暗道不好,她加大哭聲,試圖感染顧柏青。
“你說,人人心中都有善惡,她們不過是心中惡多了一些,稍加處置,給她們一些懲罰,讓她們受到教訓,誠心改過。”顧柏青嗤笑一聲,道:“可如今,你呢?”
“你又是如何做的呢?”顧柏青到:“你不僅暗中讓人砍斷她們的手腳,卻不讓她們死去,每日只喂草根,讓她們生不如死的過了一個冬天。”
“你當時說的多麼純善,暗中做出卻那麼令人作嘔。”
“不過,那些只是個宮女罷了,時間也過去的太久,朕就不追究這些了。”顧柏青聽著錦福漸漸弱下來的哭聲,詭異一笑,又道:“但是,柔媛呢?”
“父皇?”錦福揚起眼眶通紅,佈滿淚痕的臉蛋。
“你三番五次的害她,這可做不了假吧?”顧柏青視線冰冷的盯著她。
“我沒有!”錦福知道,如果她暗中加害柔媛郡主的事情暴露的話,她肯定得不了好,單不說柔媛只是一個郡主,可她頭上那個皇帝救命恩人的名頭就大到天邊去了。
所以,她決不能承認!
“不承認?”
顧柏青劍眉一挑:“上面寫的還不夠清楚嗎?”
“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吶!兒臣絕沒有去害柔媛郡主啊!兒臣……”
“你喜歡盛臨毅。”
錦福神情震驚極了,她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兒臣沒有害柔媛郡主。”錦福知道自己失態了,她失落的低下頭,低聲呢喃道。
“一切證據確鑿,你難道還要朕一一說出來?”
顧柏青神情一厲:“錦福,朕悉心教導你,你卻一心想要害死朕的救命恩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錦福被他這一聲充滿威嚴與憤怒的話語驚得渾身一抖,她顫抖的說道:“兒臣……我……”
“你還想狡辯什麼?!”顧柏青在她面前初露猙獰,卻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