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會害羞那就說明你是真的活過來了,起碼比之前幾天要好的多,人還是應該好好做人,做那種會跑會跳的屍體幹什麼?又不是傀儡。”
聽到離影說“傀儡”二字,濯疏言就想到了十殿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離影從床邊拿起一套新衣服遞過去。
“穿上吧,爺為了你也算是費盡心思了,你身上太多傷口,這衣料透氣且柔軟,不會弄疼你的。”
離影背過了身,濯疏言放下了床帳坐起身開始穿衣。
“最近京城如何?”
“神醫府慘遭滅門怎麼可能不轟動?一開始大家也只是私下傳說這一切都是爺的所為,不敢說得太大聲,可最近這流言壓都壓不住,皇上已經下令要捉拿爺去大理寺受審,其實只要認識爺的人包括我們這一眾影衛都知道神醫府中的事定然和爺無關,若爺不反抗去大理寺走一遭,相信皇上不久之後便會放他出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爺為了能和你在這裡過日子而在人前失了蹤影,眾人都說爺是畏罪潛逃,皇上迫於壓力,沒辦法只能吩咐下去要全力輯拿爺歸案。總之情勢對爺很不利,加上京城竟然下起大雪,神醫府的事又弄的人心惶惶,就有人藉機說什麼天歌出現要滅國的妖孽才讓天公示警。皇上這段時間一直盯著文武百官,就想有個人犯錯然後治他的罪拿他祭旗。朝中人人自危,現在爺成了所有人都想抓的目標,不然大家都會沒好日子過。還有裴元帥最近也不太好,因為他一直為爺說話,也成為群臣彈劾的目標。其實裴元帥完全可以明哲保身,他坐擁天下兵馬,有太多人看不慣他,可裴元帥性子也是很直的人,現在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爺共同進退,總之若這件事再不解決,恐怕剛剛才安定下來的天歌又要亂了。”
離影說完,感覺到床帳被撩起,回身,濯疏言已經穿好了衣服坐起了身。
“你這幾天一直高熱不退,情況很兇險,但既已醒來就總會慢慢好起來。接下來也沒我什麼事了,這換藥的活兒還是交給爺吧。”
濯疏言點頭,離影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她明白他是想將時間留給自己和澤湮墨單獨相處。畢竟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我昏了今天?”
“十天了,每天都將一堆補品給你灌進去,累死我了都!”離影誇張的揉肩,濯疏言看他的樣子終於是笑了出來,離影見她笑,也勾起了唇角。
不過濯疏言的笑容很快便漸漸的淡了,最後她的臉上剩下一絲悽苦。“還有半個月……還有半個月便是輕和神醫府中上下所有人的尾七。小離,謝謝你當初沒有阻止我的決定。對了,我在昏迷時好像聽到了小魚兒的聲音,他在這裡嗎?”
離影點頭。“爺為了讓你醒過來,特意去侯府將小魚兒帶了出來,你把小魚兒嚇壞了,他天天都哭,到了最後連哭都哭不動了,現在正在旁邊那間屋子裡睡覺。自從爺從我那兒帶走你,他就一直都不和我們這些影衛聯絡,這一次若不是為了你也不會來找我。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起碼我們這些影衛可以暗中幫他置辦物品。”
濯疏言點頭。
“這樣也好,我也好想小魚兒,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他。”
離影的視線落在濯疏言的手腕,她的手腕原本就細的快沒了,現在又因為之前被澤湮墨用腰帶繫住而分別有一道很寬的淤痕,因為氣血不暢的緣故,那淤痕呈現出黑紫的顏色,看上去讓人不忍
“疼嗎?我給你買瓶藥酒來吧。爺並不是個暴虐的人,所以當我看到渾身是傷的你後也很驚訝,爺竟然真將你折騰到這個地步……”
濯疏言神色凝重。“不疼,淤痕總會慢慢消散,而且我也沒怪過他……輕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症狀,面對我時就好象突然失控一樣。輕一直都是個柔和的人,當時我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