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生顆雞蛋也比生你好,至少還能填飽肚子!”唐父氣得指著女兒的鼻子罵。
“阿爸……你不要生氣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誤傷阿爸她已經很自責了,好在魏剛當時及時拉開她阿爸,只讓他的肩膀被刮過去,有些淤青而已,否則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氣死我了!”唐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不再說話。
見阿爸氣得不輕,唐心妍再次可憐的輕喚,“阿爸……”
“好了、好了,女兒都說不是不小心的,你幹麼這麼計較?”唐母睇瞋嗔了不理人的唐父一眼,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兒,“來,快起來,別跪著。”
唐心妍咬著唇猛搖頭,仍然跪在原地不敢起身。
見女兒怕成這樣,唐母只好出面當說客。“老芋仔,你要氣到什麼時候?女兒都快三十了,不是十三,你跪也讓她跪、罵也罵了,還有什麼好氣的?”
“我就是生氣!”唐父瞪大眼,忿忿說道。
他就這麼個寶貝女兒,辛辛苦苦養大,百般疼愛了二十九年,現在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打老爸,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見丈夫固執不講理,唐母沉下臉,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你夠了哦!老番顛,你是聽不懂國語還是土人?女兒都說了她的小套房前陣子被壞人闖空門,她以為那些人又回來了,才會怕得拿木棒打人。還有呀,誰教你堅持帶你那破爛木劍來臺北的?活該被誤會,被打也是應該的。”
唐心妍怕爸媽知道詳情會擔心,所以編了個理由,說是前陣子家裡接二連三遭小偷,她嚇得不敢住,於是住到“朋友”家,而那個朋友就是魏剛,此時,唐家一家三口就待在魏家的梅園裡。
唐父本想回嘴,偏偏唐家表面上他最大,私底下唐母才是一家之主,因此被妻子這麼一念,他就算想反駁也弱了氣勢。
“那把桃木劍是我們唐家的傳家寶,有上百年曆史,放在古厝我怕會被偷,所以才帶來臺北,才不是什麼破爛木劍……”
“既然是傳家寶就該好好收著,沒事拔出來嚇人做什麼?”唐母又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有丈夫“假麼”,看魏剛一臉的傷又一身的黑西裝,也不管人家客客氣氣的詢問他們要找誰,就認定他絕非善類,還自詡是俠士地拔出他的“傳家寶”說要好好教訓這個黑道分子,才會讓躲在遠處看不清楚他們兩老的女兒打得正著。
所以,一切只能怪他自己活該。
“我、我……”唐父詞窮,知道再辯下去也不是老婆大人的對手,只好摸摸鼻子,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女兒說:“還不起來?腿不會廢呀?”
他這壞脾氣來得快去得快,瞧女兒一臉自責的跪在地上,他的心早就疼得擰成一塊了,只不過嘴硬罷了。
“阿爸,你不生氣了?”唐心妍小心翼翼的問。
只見唐父冷哼一聲說:“去倒杯茶來,我口渴了。”他每回氣一消就要喝茶。
唐心妍自然也知道這代表什麼。“好,我馬上去倒。”小臉上的愁雲慘霧頓時一散,她漾起甜甜的笑容,衝出房門去請人為她阿爸泡杯道地的日本茶。
她剛走沒多久,拉門又開,進來的是魏剛。
唐父一看到他,才和緩的老臉又臭了起來,開門見山的問:“臭小子,你和我們家女兒是什麼關係?”
唐母聽丈夫問得這麼直接,忍不住白他一眼,笑著說:“魏先生,聽說你和心妍是同學,是什麼時候的同學?”
魏剛微挑眉,看來唐父唐母也忘記他了。
他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伯父伯母,我和心妍是國中同學,我是阿剛,你們忘了嗎?”
“阿剛?”唐母想了會才驚喜的嚷著,“原來是你呀!好久不見了,你不是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