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禎撲通一聲砸回床上。
只聞小內侍結巴道:“汝、汝、汝南郡王。。。。。。薨逝了。”
。。。。。。。
趙禎呆愣愣地看向李秉臣,“不是已經下了旨,怎麼。。。。。。。怎麼還這般執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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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唐奕本來是出來看看黑子與董惜琴的新店進展如何,特意來給他們把把關。
只是剛到,曹佾就尋了過來。
一聽趙允讓自縊而薨,唐奕差點沒咬著舌頭。
“他,他他,他也太狠了點吧?”
曹佾橫了他一眼,“這回玩大了吧?趕緊想想怎麼辦法!”
“還想個屁啊?”唐奕叫道。“趕緊讓瓦子、勾欄那些說書的都停了,再晚點兒,就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
趙允讓這一手玩的太狠了,當真是拿命在拼啊!
本來,唐奕沒有證據,只得用這種方法把汝南王府徹底搞臭。不得民心,你還爭個屁的大位?
可是,這老貨以死明志,不說反轉輿論,最起碼讓百姓和朝臣心生憐憫。若是唐奕還不依不饒,把逼死王爺的罪名引到身上,那就真沒得玩了。
。。。。。。
一個時辰之後,唐奕與曹佾已經站在了趙禎面前。
唐奕見趙禎面色悽然,弱聲嘟囔:“小子沒想到汝南王這般絕決。”
趙禎一嘆,“朕也沒想到啊!”
他之所以讓人傳那道旨,一是不想兄弟之間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二來。。。。。。
細細思量,趙禎倒是覺得,趙允讓不死,反而好處更多一點。
曹佾這時道:“萬一,汝南王府以此事來做文章。”
趙禎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不用擔心,有什麼事兒,朕給你們頂在前面,安心辦事即可。”
唐奕心中一暖,“給陛下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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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郡王趙允讓於皇佑五年秋,自縊府中,以明志保節。
趙禎對此亦是哀痛,低調處理。在防止事態擴大的同時,亦大加追賞,贈太尉、中書令,追封濮王,諡號安,以親王禮安葬。
汝南王府哀鴻遍地,白菱遮天。
靈堂之中,趙允讓的二十多個兒子更是披麻帶孝跪倒一片,送老父最後一程。
這時,一僕役在趙宗懿耳邊耳語幾句,趙宗懿左右看看,見堂中暫無外客祭拜,給趙宗實、趙宗楚使了個眼色。
三人起身,繞到後堂,直奔府宅一角的暗室。
一進屋,就見賈昌朝已經等在屋中。
“賈相公!”趙宗實上前行禮。
賈昌朝面容憔悴,也不理他如何稱呼,急忙虛手托起趙宗實,“小王爺,不必拘禮!”
趙宗實起身,“賈相公,此來是。。。。。。?”
賈昌朝道:“大喪之期,昌朝不便往來過密,還望小王爺見諒。”
趙宗楚道:“賈相來的正是時候,我父王不能白死。以賈相之意,此時可否把唐子浩和曹家牽扯進來?”
趙宗楚這是要拉上唐奕和曹家墊背。
賈昌朝一嘆,“幾位世子,要奈得住寂寞,此時萬不可輕舉妄動,當伏蟄蓄力,靜待良機。”
“此時還不是良機!?”
趙宗實有些不服,以王爺之死牽連唐子浩,就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世子不知道,如今那唐子浩對王府戒心不減,雖是有出師之名,卻非良機。”
“。。。。。。”
“那。。。。。。”趙宗實有些不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