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幾日接觸下來,連海大多繃著面龐,五官似刀鑿。有很多次,季明月都覺得那雙綠眸配這麼個鍾薛高一樣的冰棒兒臉,可惜了。
然而此時,他有種近乎神奇的感受——這樣的海哥,少了平日的銳利和鋒芒,是和冥府府君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連卷王和季咸魚都在慢慢改變啦~
“鬼上身了啊!”
垃圾車內,副駕上的協管員哼了聲:“昨天不是才去過位元跳動數字大廈嗎?怎麼今天又要去。”
“點子背喲,”司機踩下油門,“怎麼這麼冷?你把空調打高點,小風嗖嗖地往我後腦勺吹,別他媽是被鬼盯上了吧?”
後排的連海和季明月頓時正襟危坐,屏住呼吸。
協管員打了個哆嗦:“不要自己嚇自己啊,咱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
司機換擋的手一滑:“我更冷了。”
協管員揪了一小團衛生紙擤鼻涕:“這兩天我也感冒了,身子特虛,時冷時熱的。”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司機道,“咱倆背後有鬼?”
片刻沉默後,協管員瘋了一樣點按空調升溫按鈕:“不過就是經過了一下死過人的地方而已,就一下!哪兒就那麼巧?”
聞言,連海沒繃住笑了下。
這一幕似曾相識,季明月招子犀利,更是像被下蠱:“海哥,你又笑了!”
沒辦法,他實在是很喜歡看這樣的海哥。
季明月將原因歸結為自己是個顏控,但轉念間,又覺得不止於此。
一聲“海哥”喚得連海眉頭微震。
連海怪得很,心中越是山呼海嘯,臉上就越冷,當場給季明月送上一對結實的白眼:“我沒有。”
白眼都那麼好看。季明月心臟酥酥麻麻的,情不自禁:“你就是笑了。”
連海:“沒有。”
“海哥你……”
“我是你老闆,你叫我什麼?”
“海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
“哥,你別不好意思啊,笑一笑又不丟臉。”
“……”
腦後陰風陣陣,司機拉高了自己深綠色的工作服衣領:“說到這個,咱們公司在位元跳動做保潔的幾個兄弟,厲害了,都那樣兒了還敢洗洗涮涮呢。”
那抹綠色很晃眼,季明月莫名熟悉——昨日在寫字樓裡,似乎看到過這種顏色的衣服。
“聽說位元跳動為了平事兒,給最近去樓裡幹活的兄弟,保潔、保安、花匠……每個人都發了三倍工資,還有一千塊春節大紅包。”協管員不無神秘地道,“什麼紅包啊,那就是封口費。”
“我就說位元跳動那公司有問題吧,且心虛著呢!越是有錢的大公司,髒事就越多。”司機吐完槽後,又羨慕地咋舌,“三倍?那不賺大發了!”
協管員調侃他:“給你三倍工資,讓你把屍體旁邊的血呀腸子呀碎肉沫呀擦乾淨,你願意?”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得加錢。”
“所以我是真佩服老莫,”協管員道,“聽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