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喝了孟婆奶茶忘卻舊事,這條最有用的線索相當於斷了個乾淨,連海沒有捶胸頓足,而是聯絡了杜賓,直奔案發現場。
“別提了,我為了磨直播的臺本,已經踩過一輪點了,”杜賓還是開那輛巨大的豐田霸道,車子在路面飛馳,他拍了拍方向盤,“卵用都沒有,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屬於是。”
他們方才將三個地方走了一遭——諾諾腦袋被割掉的琴房已經倒閉,捲簾門上貼了一對大大的封條;另兩個孩子的死亡地點,城東的灌木林和中央區的梧桐山高峰,除了【地溼路滑 小心迷路】和【危險邊坡 行人勿近】的孤零零的路牌,也再無其他。
路牌很新,上面的油漆還未乾,明顯是新加上去的。
看上去還真就是三個貪玩的小姑娘,不留心出了意外。
杜賓這兩天在深城東奔西跑,風塵僕僕,活像條在泥地裡翻滾的狗子,連帶著他的豐田霸道也備受蹂躪。剛到中午,油箱就亮了紅燈。
他找了個加油站駐車,加油站小哥一看他是外地車牌號,車身跟剛從真人cs場地裡出來的一樣,便開玩笑地拍拍油箱蓋:“哥們兒一個人自駕遊?夠瀟灑,就是你的車受了大苦了,一口氣開了這麼多公里,不帶喘氣兒的。”
“我這輛豐田霸道老霸道了,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皮糙肉厚的,不至於吧?”杜賓是個社牛e人,開啟手機地圖指給小哥看,“我今天就從南山凱賓那邊兒出發,到城西梅沙的樂器城,再到東邊明湖公園,之後又去了趟梧桐山。”
“可以呀,會玩,”小哥伸出個大拇指,“東、南、西、中,深城快讓你跑遍了,接下來是不是得一路向北了?”
連海和季明月下車在一旁等著,聽聞此言,連海幾不可查地眯了眯眼。
這是海哥想事情的標誌性動作,季明月瞬間捕捉到,問道:“哪裡不對嗎?”
“這小哥旁觀者清。三個案發現場之間,離得太遠了。”頓了頓,連海道,“我在想,如果女孩們的死亡真的和耿晨燦有關,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按理說,深城有懸崖、有樹林,把三小隻哄騙到同一個地方製造意外更簡單。要知道殺人這種事最忌引火燒身,自然是少惹麻煩為好,怎麼方便怎麼來。”
他如此一說,季明月也疑惑起來,開啟手機地圖看了會兒:“會不會是耿晨燦想轉移視線?意外嘛,越是偶然,彼此之間無關聯,越不會引起注意。”
連海沒被說服,卻也無法反駁,輕聲道:“……也許吧。”
杜賓下午還有一場wuliwuli的直播,他現在正在漲粉的關鍵期,不敢怠慢,因而加完油後把連海和季明月送到南山區福利院,就準備回去對臺本了。
臨走時,杜賓單臂搭在半開的車窗上,衝連海吹了聲口哨:“連哥,季哥,這案子辦完了,是不是能喝上你倆的喜酒了?下回想上來度蜜月的話再聯絡我哈,我給你倆整直播大活兒!”
季明月原本在想三個案發現場位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