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抗聯和國黨政府,都是幾次派人招攬,不過卻也是沒能尋到他們的影蹤。
那是一個冷的能凍掉耳朵的冬天,大雪早已封山,按照往年的經驗,小鬼子根本就進不了長白山,是以胡云豹也放鬆了警惕,原本的雙哨改成了單哨。
但誰知道,就在四零年的那個春節,胡云豹和眾多兄弟喝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旅團的小鬼子卻是在他寨中叛徒的帶領下,摸到了山下。
一百多人的隊伍,小鬼子用了整整一個旅團,可見圍剿胡云豹的決心了,而要命的是,胡云豹等人都還在忙活著過春節呢。
只是沒等小鬼子將這座山林完全包抄,一位不速之客卻先來到了山寨,他就是苟心家。
當時不過八歲的胡鴻德,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苟心家僅僅用了三招,就將號稱打遍東北無敵手的父親給擒住了,並且說出了日本人圍山的行動。
江湖人服的是好漢,加上這事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被放開之後,胡云豹馬上安排人去探查,不多久,山下就響起了槍聲。
幸虧苟心家來的早,小鬼子的包圍還沒有完成,胡云豹帶著一百多個兄弟拼死殺了出去,遁入到長白山深處。
但是經此一役,胡云豹手下的兄弟卻是死傷大半,就連胡鴻德的母親,也在突圍的時候被流彈打死掉了。…;救命之恩大過天,胡云豹逃脫出去之後,對苟心家自然是感恩戴德,兩人在白山黑水之間喝了血酒拜了把子,胡云豹也接受了國黨政府的委任狀。
自從上了山扯了杆子,胡云豹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對胡鴻德這唯一的兒子,卻是有些不捨。
在苟心家出山之際,他將八歲的胡鴻德交給了把兄弟,讓苟心家把兒子帶到一位開著中醫診所的遠房堂叔家裡。
一直到五年後日本戰敗投降,胡鴻德才又見到了父親,那時的胡云豹,已經掛著國黨少將的軍銜了。
不過趕走日本人後,胡云豹實在對打內戰沒什麼興趣,就在堂叔家住了下來,胡鴻德一身的功夫,也就是那時打下的基礎,而且還繼承了那位堂爺爺的中醫本領。
“老胡,你竟然和師兄有如此深的淵源啊?”
胡鴻德講到這裡,葉天已經是聽得嘴巴都閉不攏了,這半個世紀前殺鬼子抗戰的故事,聽得他是熱血沸騰,恨己身沒能生在那個年代。
而葉天對大師兄,也是打心眼裡感到敬佩,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他對國黨並不是很感冒,原先對苟心家的身份也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今兒葉天才知道,在國家危難的時候,自己大師兄並不是坐在辦公室裡施法號令,而是拎著腦袋在和小日本拼命的!
“是啊,老叔當年揹著我在齊腰深的雪地裡走了三天,才走出老林子,不是他,我和父親早就沒命了!”
胡鴻德的眼睛有些發紅,出山之後,苟心家還陪著他住了一個多月,見到沒有危險才離去的,走的時候將父親所贈的十條小黃魚,都給留了下來。
“葉天,老叔現在什麼地方?我要去看他,我要給老叔磕頭去!”胡鴻德抬起頭,眼睛裡滿是血絲,情緒有些激動。
“老胡,別激動,你孫女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葉天沉聲喝道,聲音裡摻雜了一絲精神力,雖然話聲不大,卻震得胡鴻德驚醒了過來。
“唉,都怪我當年只願習武,不願意去學家傳術法,要不,要不……”胡鴻德帶著無盡悔意長嘆了一聲。
“我正想問你這個呢。”
聽到胡鴻德主動提起此事,葉天說道:“老胡,既然你和我大師兄有如此深的淵源,我的門派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知道,老叔曾經給我說過,你們是麻衣一脈的,執掌中原術法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