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但再不是原著中的悲涼悽苦,即便是探春也在今年二皇子恢復郡王爵後被請封為側妃,大姐兒尋哥兒記在她名下,算得是寵愛在身,兒女雙全。薛寶釵之夫劉傳文,去年謀了個外放,從七品的州判,著實算不錯了。又有去年湘雲得了一女,惜春添了一子,黛玉則是今年又傳了喜訊,產期在明年三月,她已從徒晏口中得知,莊黎將要升任正四品知府,聖旨已發往蜀中。
屈指算來,她足足有四五年沒見著黛玉了,著實是想念,何況黛玉家的密姐兒她也沒見著呢。
“園子裡的事都照你的意思辦,至於擴大地方,等我再想想。”林青筠忽然想在園子裡建兩處西洋式的建築,打算先和徒晏商議一下。
三年前徒晏被皇帝放入理藩院,今年又挪到吏部,誰都知道吏部尚書前兩年便上摺子告老還鄉,皇帝一直壓著,不知多少人暗中使勁兒想謀這個位置,可徒晏往吏部一調任,所有人都消停了,擺明著皇帝要將吏部尚書給自家兒子。說來也是常情,儘管初陽被越過一干叔伯堂兄弟封為皇太孫,到底年幼,若有父親在朝堂做支撐,自然穩當得多。
原本林青筠與徒晏還想著趁著元元和皓哥兒都大了,一家子出海玩兩年,結果皇帝這旨意一下,兩人徹底歇了心思。若在以往,徒晏定然要推了旨意,就算初陽小,可皇帝身體健朗,朝中又有林如海莊裴賈璉等人,足夠了,但現在卻不行。
今兒已經是臘月二十一,正式封筆的第一天。
外頭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徒晏裹著大氅頂著風雪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初陽。林青筠聽著動靜忙起身迎出來,先將初陽身上的猩猩氈取了,摸摸一雙手是暖的菜放心,忙端來熱茶讓他喝兩口,驅驅寒氣。這功夫徒晏已解了大氅,拍去身上落的雪花兒,就著丫鬟端來的熱水洗了手,捧著茶喝。
“外頭雪這麼大,何必急著這時候回來,不如陪著母后用了午飯,下午再回來就是了。”林青筠一面說一面吩咐立春立夏將初陽帶來的東西拿下去收拾。
初陽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宮裡,如今朝廷封筆,上書房也放假,初陽才得了空閒回家來住著過年。初陽今年七歲了,小孩子長得快,身條兒蹭蹭往上竄,眉眼間與徒晏六七分相似,許是因長兄和皇太孫身份的緣故,總是板著小臉兒,性子也十分穩重。
“怕這雪一時半會兒不停,落得厚了倒不好走。”徒晏看著初陽去隔間兒和弟妹一塊兒玩,這才令丫鬟退下,低聲與她說:“母后說父皇昨夜又咳了血。”
林青筠皺眉,嘆氣道:“皇上這是累的。”
皇帝自繼位以來十分勤勉,又有太上皇不肯放權,孝敬和其他兒子爭鬥,操不完的心,辛苦了那麼多年,再強悍的身體也撐不住。皇帝今年六十多歲,再保養也掩飾不住兩鬢日益生多的白霜,精神漸漸難以支撐,這也是皇帝給徒晏不斷安排實權高位的原因之一。皇帝怕將來一旦駕崩,初陽年幼,徒晏無權,那些叔伯們仗著輩分又位高權重轄制了初陽,甚至霍亂了朝綱。徒晏也是見著皇帝身體不好,才沒拒絕旨意,他也擔心有個萬一。
“太醫怎麼說?”皇帝原本身體瞧著不錯,可入秋的時候著了涼,竟拖拖拉拉半個多月才好,那以後身體不好了。
“心力耗費太過,大毛病沒有,但是……”但是人上了年紀,又多年以來耗空了精氣神兒,哪能再得個好呢。太醫話說的隱晦,但都是宮裡出來的,徒晏哪裡不清楚。依著皇帝現今的歲數,好好兒養著也不過幾年光陰,何況作為皇帝哪能不操心政務。
林青筠張了張嘴,半天才低聲問:“佑安,你說要不要……”
哪怕她話沒說完,徒晏卻知道她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搖了頭。“並非我不孝順,只是一旦獻藥干係重大,哪怕是悄悄的給父皇服用,焉能沒人疑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