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同這個觀點,“文化課不行的話,圓圓可以去學美術啊,美術特長生也是高考的一個途徑。”
“那是高考,她現在馬上就要面臨的是中考,她現在的成績不可能考上重點高中,大學的門檻我看是摸不到了。”
“現在考大學還得考好大學,大學畢業生那麼多,不是重點大學的人家誰看得上啊?”
“美術生的文化課分數不用太高的,只要把美術專業考試的幾門公共科目考好,文化課能上線基本都能錄取,我看圓圓就挺有美術天分的。”
“這倒是,”李明萍點點頭,“她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的,本來也想讓她去學一些興趣愛好,可惜她書念得太差,要是去學畫畫再分心一下,那成績就更見不得人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倒是可以試試看看。”
“我認識好幾個美術老師都挺好的,如果圓圓想學,就把他們介紹給她,這個東西越早學越好,以後高考的籌碼也更多一些。”
“我看小竹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兩個回去要好好商量一下,畢竟攸關女兒的前途,可要重視起來,公司再賺錢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兒重要。”外婆叮囑道。
外公依舊是笑眯眯的,也不多說話,低頭吃菜或是側耳聽他們說話,卻不發表任何評論,而外婆更像是一家之長,又是主持公道又是總結性發言。
在外人來看陳竹他們一家已經是幸福無比了,但在他們自己看來還是有大大小小的許多煩惱,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啊……
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是無比幸福的,根據相對論,幸福的時光又是特別短暫的,開學了,陳竹又不得不回到了上京。
但一開學很明顯就感覺到了不同,老師們還好,畢竟北方大學是個牛人輩出的地方,不少商界精英或者名門之後都畢業於這裡,可同學們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了,彷彿她是一個會走路的活動銀行,弄得她十分尷尬。
就連宿舍裡的三個姐妹和她在一起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彷彿她的身上已經被貼上了某種標籤,不再是和她們一類的人了,相處起來變得有些拘謹,過了好些天見陳竹飲食起居一如往常,毫無驕奢之氣後才逐漸又和她親近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只有兩個人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一個是葉眉,一個是徐如珉,葉眉是知道她底細的,徐如珉則是個怪胎,大大咧咧地說,成天和葉眉廝混在一處,看誰都不稀奇了。
人總是這樣,永遠在尋找自己的同伴,當她的身份擺到明面上的時候,原先的朋友不自覺地就會對她產生距離感。
倍感孤獨的陳竹在這段時間裡便常常和葉眉、徐如珉玩在一起。
別看葉眉一副嬌憨天真的大小姐模樣,骨子裡都成了精,陳竹管她叫披著淑女皮的女流氓。
而徐如珉表面慵懶,其實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讀的是哲學,可卻不是個老學究,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對時尚的觸覺出乎人意料的敏感,雖然學的不是藝術專業,但是竟然設計了不少小玩意兒。
這段時間三個女孩子混在一起竟有了一個想法,開一家有設計感的工作室,集畫廊、藝術家工作室、餐飲酒吧於一體,將個人理想社會化。
她們的定位是先鋒意識與傳統情調共存,實驗色彩與社會責任並重,精神追求與經濟籌劃雙贏,精英與大眾的互動。
“咱們這定位挺響亮的,可到底是要做些什麼啊?總要有個主題吧。”投資人陳竹看著兩位顯然興奮得有些過頭的大姐。
“做一個咖啡紅酒餐吧,同時又是一間畫廊,定期舉辦一些展覽……”
“同時又有工作室的功能,在沒有展覽的時候,就在餐吧附近佈置一些我們自己的作品展示……”
三人越討論越起勁,陳竹一直都有開一家咖啡館的想法,每天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