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我親愛的兔子會這麼緊張的原因,會是什麼呢?”餘禾提起兔子,湊近了臉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
兔兒爺有些慌亂,雙手攥的緊緊的,大眼閃爍膽怯,有些不安的擰著眉。
餘禾的愛好似乎就是逗弄面前羞澀少年,看著少年緊張到不知所措的樣子而歡愉。
“算了算了,你不說,那我就不問了,誰叫你是我養的兔子呢。”餘禾見兔兒爺那窘迫模樣,輕輕的將兔兒爺放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寒醉情況如何?”他隨意的抓起不遠處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兔兒爺。
聽到寒醉,兔兒爺不由的皺眉搖頭“不好說,她的狀態很奇怪,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蕭寒若是死了,她本應該不會被其影響,他們之間的聯絡,也應該斷絕,但寒醉的情況,很複雜,像是因為蕭寒而瘋魔,但又找不到半點蕭寒的氣息,很怪。”
餘禾聞言皺眉,隨後揮手打穿空間,直望那沉寂不動的長槍。
“許久未見了,餘禾。”女子顯化,滿臉皆是疲憊與迷茫,眼底有血色流轉,似同瘋魔無法再壓制。
餘禾眼中閃爍暗暗光芒,略微沉吟,注視著寒醉。
“好久不見,寒醉。”他站起身,一步跨出,直接邁過無盡空間,還順手拽起兔子耳朵,給兔兒爺疼的齜牙咧嘴。
“餘禾!你幹嘛啊,很疼的啊。”兔兒爺撲騰著雙手,皺著眉頗有一副兔子急了要咬人的神態。
餘禾沒有管兔兒爺的撲騰,而是踏在無窮星雲之上,看著寒醉。
“你還能堅持多久?”他有些凝重,寒醉的存在,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她若是失控,足以為諸天造成恐怖的震盪。
寒醉搖頭,揮手擺出一白玉石桌“不知,不過,這不重要,該來的總會來的,今日你初醒,便不談我的事。”
餘禾鬆開手,摸了摸兔兒爺腦袋,隨後邁步上前坐在椅子上。
寒醉落座,看著滿臉幽怨瞪著餘禾的兔兒爺輕笑。
“這些時日,便感謝兔兒爺的照顧了。”寒醉率先開口,清冷的容顏綻放一縷笑容,帶著淒涼的美感,使人不由的心疼。
兔兒爺正色,輕輕搖頭“別啊,蕭寒他以前經常照顧我,我照顧你這是應該的。”
餘禾神色沉重,他能夠從寒醉的話中聽得出不一般的意思。
但寒醉既然說了不談她的事,那麼他便不會去提。
是尊重,也是嘆息。
“蕭寒,那傢伙太倔了,若是當初,他能夠放下那執念,或許——唉。”餘禾開口,卻又是止住,低眸握住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命也。”寒醉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回應。
但她內心又是怎樣?如外表那般平靜麼?
蕭寒,對她而言,是主人,是唯一,他的消失,對她而言何嘗不是穿心的重擊。
這世界,情愛從不拘泥於男女族群,萬物有情,萬物可順天而生,逆天成靈,踏上修行,化身生靈。
對於寒醉而言,他不一樣。
“餘禾,接下來的時間,你打算去哪?”似是見氣氛有些凍結,寒醉開口。
餘禾微微側頭,看了看兔兒爺“這傢伙去哪我就去哪,對我而言,他在就行。”
兔兒爺一愣,隨後嘴角上揚,浮起一個開心的笑容。
“有時候,我想回過頭去,但已經看不到什麼東西了,有些人死了,有些事也埋葬了,仇也好,恨也罷,已經找不到根了,除去乾多,現在我想做的,就是抓住乾多那個小混蛋,讓他也嘗一嘗那味道。”餘禾有些咬牙切齒,氣的眉頭都在跳動。
無法想象,相隔了無數歲月,是何等的仇恨讓他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