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和沉重了起來。
“不是我們惹禍端,是因為你讓百姓們分到了富戶家的財物,他們要你留在饒陽城,給他們當父母官。”
這時候,越明月的臉上倒是換上了喜悅之情。
“不過,我還真想滿足了他們的要求,咱們直接駐守在這裡,過咱們的男耕女織生活算了。”
駱驚風一皺眉頭,向前跨了一步,站到了越明月的正對面,一指按在了她的鼻尖上。
“你還想男耕女織呢!你知道饒陽城有多是非,誰來了都是一頓搶劫掠奪。卻又是個誰也管不上的地方,就憑咱們這點能耐,想在這裡立足,那還真是摘月亮的事情。”
他一直摁著她的鼻尖,等著說完話的時候,這才放下了手臂。
“你這麼厲害的人,在饒陽屁大點的地方怕什麼?”
“這不是怕的問題,每日過著打打殺殺的生計,男能耕還是女能織。再說了,就你這性格,能守得住那空寂的日子嘛!”
“只要有你在,我什麼樣的生活都能過。”
越明月紅著臉說了一句。
猛然間,就在越明月剛一說完話的時候,駱驚風的臉上露出了慌張不安的表情。
他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一個曾經與他在最困難的時候,風雨同舟,同甘共苦卻又答應過拜堂成親的楚天梅。
“明月,以後別這樣說了,咱們可是要大幹一場的人,怎麼能過小民的生活。”
他很深沉地說著,就在眼光掃過越明月臉頰的時候,已經邁開了步子。其實,他也很想過那樣的小民生活,但是,要一起過的應該是楚天梅而不是越明月。
就在這一刻,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懊悔和沮喪,就不應該和越明月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選擇誰,都要對另一個人傷害一次,而且還是個很大的傷害。
“師傅,等所有的仗打完了,我們就可以考慮這事了呀!人總歸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吧?我又沒說現在就讓你答應,只要有個大致的時間限定,也是希望的所在哦!”
越明月並不知道駱驚風的心事。
“你傻呀!等整個仗打完了,那我們也老得動不了了。到那時候,你想男耕女織都是很難的,你不想想,誰還能幹得動嘛!”
駱驚風繼續搪塞著。
他已經從楚天梅那裡學到了不少,根本就不敢再有任何的承諾,承諾越多傷害越大。
“不怕,我們老了,兒女們肯定成人了呀!”
越明月跟著碎步跑了起來,在走下臺階的時候,伸著腦袋了看了一眼駱驚風的表情。
“我怎麼覺得你最喜歡變臉了,一會兒還是晴朗著的天空,轉眼間就是傾盆大雨的樣子。”
這對於她來說不是第一次的發現。
駱驚風放慢了腳步,微微轉過頭,似乎並沒有停止腦海裡的深思活動。
“都是些突發的事情,你讓我不變臉能堅持得住嘛!”
其實,他變臉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為這些小事。而真正令他煩心的就是越明月和楚天梅之間的事情,他一直無法很好的解決兩個女人的選擇問題。
有心事的時候,似乎走路也快了許多。事情還沒有想明白,想清楚的時候,人已經站到了教場中間。
這一次的人群不同於上一次,不但沒有喧囂,也沒有圍攻的樣子。而且,還是排著三隊靜靜地站著。
“大家這又是怎麼了?難道你們還要我給什麼交代嘛!”
駱驚風這次的說話是很友善的語氣。
在眾人的相互推讓中,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顫巍巍地走出了人群。很沉穩地站到了駱驚風的面前,抬頭一瞅中就開始了微笑。
“都說你駱將軍不是一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