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輛車旁邊,站著幾個高大的男人。韓景宇一下子知道了權勻的來意。
韓景宇在櫃檯那裡站了一會兒,在店主出來的時候,跟她說了一聲,“我身體不太舒服。”
女店主嚇了一跳,看韓景宇的臉色,韓景宇臉色發白,確實是不太好的模樣,她即刻很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我去後面休息一會。”韓景宇說完,就不再呆下去,匆匆的離開了。
女店主本來就忙的焦頭爛額,韓景宇一走,就更是忙碌了,還好過了一會兒店裡新招的幾個兼職來了,女店主才得喘息的餘地。
這時候她又開始擔心起韓景宇了。
剛才韓景宇臉色煞白的模樣她還記得。
她把店裡的事交代了一下,去後面看韓景宇,發現韓景宇站在冷藏室旁邊發呆,冷藏室的門沒關,站在那裡就能感覺到一股涼意滲入心底。
女店主叫了韓景宇一聲,韓景宇沒回。等她走過去,拍他肩膀的時候,韓景宇才驚醒過來一樣。
“身體很不舒服嗎?”
韓景宇說,“還好。”
女店主關切的說,“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太累了,辛苦你了。”
韓景宇沒有答話。
過了一會兒韓景宇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見到權勻了。
他好像是已經走了。
韓景宇並不怕他,只是權勻好像總是能勾起他極端不好的回憶,叫他覺得屈辱的同時又厭惡自身。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韓景宇晚上回了住處,他住的地方有些偏僻,韓景宇開了門,反手將門關上,然後開燈之後,才看見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
權勻能找到他工作的地方,自然也能順勢找到他的住處。
韓景宇站在門邊看著他。
權勻瘦了很多,瘦的五官立體之後,就更有一種陰鬱鋒銳的氣質顯現出來。韓景宇從未想過自己能擺脫什麼,就算他現在已經佯裝出平靜生活的時候,也沒有一刻忘記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他永遠也不可能擺脫的一切。
這種感覺在他今天看到權勻之後尤其的強烈。
“你怕我?”權勻忽然問。
韓景宇聞言冷笑一聲。
“不怕為什麼要躲著我呢。”權勻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和韓景宇差不多高,但是分別了一段時間之後,好似隱隱要比韓景宇高上那麼一些。
韓景宇看到他站起來,心裡忽然有一根弦繃緊。
但是權勻站起來之後並沒有動作。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權勻這麼說著,他的聲音很輕,因為窗戶開著,他的聲音被吹進來的夜風吹淡了一樣。
韓景宇還是不說話。
“你身上的傷好了嗎。”他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一下子叫韓景宇的目光深沉了下去。
權勻往前走了幾步,而後韓景宇忽然抬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這時候權勻才得以看清韓景宇的目光。
韓景宇的目光冷的像冰,看不清的人總以為那是流動的水。
韓景宇捏著他的脖子反身將他抵在門板上。
權勻喘不過氣來。
“我為什麼要躲著你?”韓景宇一隻手捏著他的咽喉,一隻手去揪他的頭髮,叫權勻只能仰著頭看他,“因為我怕,忍不住弄死你。”
韓景宇這個時候這樣的危險,他手上的動作印證著他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權勻卻偏偏又問了一遍,“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他的話一出,韓景宇手上的動作更大了許多。權勻臉色已經開始發青。
“我身上的傷,不勞你費心。”韓景宇的力氣要比權勻大很多。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