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要命。他忍了一路了,現在一下子爆發了。
一個寢室的幾個男生見到兩人這陣勢,都不敢在床上呆下去了,爬起來就站到別的寢室去了,眼睛還一個勁兒往這邊兒看。
鍾源一隻手捏著韓景宇兩隻胳膊,抬起的一條腿壓著韓景宇,從床邊的櫃子上拿起一瓶雲南白藥,用牙直接把蓋咬開,照著韓景宇腫掉的半邊臉噴。韓景宇下意識的就把眼睛閉起來了,鍾源手上的噴霧噴多了,把韓景宇整張臉都打溼了,眼角那邊兒跟著還凝了一滴,韓景宇把眼睛一閉,那一滴凝成的乳白色藥劑就顫顫的滑下來了。
這個時候韓景宇的模樣就特別漂亮,特別招人憐。
鍾源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放開韓景宇的手站起來了。
韓景宇趴在床頭,低著頭,臉上的藥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就跟在哭一樣。
鍾源心裡有股難受勁兒,在這裡站不下去了,“昨晚都累了,今天都好好在宿舍裡休息。”
鍾源說完了這一句,地上掉了一地的東西都沒撿就出去了。
韓景宇維持了那個姿勢很久才扶著床欄直起身來,臉上本來紅腫的痕跡已經退了不少,露出本來就光潔的面板……
他們這邊的動靜,整個宿舍都聽得到。路寒祁隔的最久,佯裝接水從韓景宇旁邊過的時候,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難受的要命。這難受就跟心裡住了個貓,小利爪子就順著心啊,肺啊的撓過去。
他怎麼能是這個樣子呢?路寒祁就記得韓景宇踩在他胸口,用槍指著他的時候,那一幕,哎喲,心肝都在顫。那才是韓景宇,而不是這個樣子,整個人委屈的無法。路寒祁端著空盆子回寢室的時候,聽到對面權勻他們寢室的在說梁耀在車站的事。
都是半大的孩子,跟他們講不了是非,就知道梁耀被欺負了,他們這些個跟梁耀一個部隊的就跟被別人扇了一巴掌一樣。
權勻把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下來在手裡轉了玩兒,眼神散漫,偏偏嘴唇邊兒上的笑意銳利,“雖然咱們都跟那梁耀沒什麼交情,但都是一個部隊的,他被人扇巴掌這不是落我們的面子嘛。”
劉孜錦原本是準備自己搞的,沒想到扯到權勻之後,權勻一下子又攛掇了不少人,搞得這件事都還鬧大了。不過這事兒他也沒什麼意見,鬧就鬧吧唄,招了這一群閻王那男人能討到什麼好?
“可是現在咱們在這西藏啊,破JB地方,訊號都沒得,怎麼搞啊。”有個盤腿坐在床上的男人說。
這也是棘手的一點,這破地方什麼訊號都沒有,只有鍾源那邊有個能和外面通訊的裝置。就算他們現在跑到寄存的地方把手機順出來,電話也打不到外面去,怎麼搞?
劉孜錦說,“鍾源那邊有裝置,我們找個時機往外面打個電話。”
能打電話就成,讓他們聯絡到外面的人,就算他們在西藏,也能把那個男人連同埋在地裡的祖宗都收拾一遍。
“可是那男人什麼來歷我們也不知道啊。”
這話一說就有幾個人沉默了,權勻也就有那個時間把那個男人長相記一遍,要是在京城,記得到長相都有人幫他把人找出來,但這是千里之外的西藏,他說那男人長一個鼻子一個眼,誰能找的到?路寒祁走進來,現在權勻這個寢室裡圍了幾十個人,本來就有點擠了,但是他一進來還是有人給他讓路。
劉孜錦沒跟他對盤過,現在斜挑著眼睛看著路寒祁,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意味的笑了一聲,“誒喲,路少啊。”
路寒祁這次也不管劉孜錦話裡是什麼意思了,從軍裝的口袋裡摸了一張紙出來,紙上面記著那個男人的名字,身份證前幾位和後幾位數,起始站和終點站,劉孜錦一看上面這記的東西就愣了一下。
路寒祁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來,“搞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