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便將昨天打抱不平,暗助湛四爺半途跟蹤墨飛的經過說了。翻江鰲拍拍腦袋,歉意的說道:“哎呀!說起來都是自己人,看來是我這人太莽撞了,沒問清底細,便一口咬定你們兩位是……我真該死。事不宜遲,咱們分頭行事。”
徐飛龍呵呵一笑,拉住他說道:“張兄送姑娘返回店裡與她的祖父會合之後,我還想借用張兄的船遠離這裡,不知是否方便?”
翻江鰲哈哈大笑,拍拍徐飛龍的肩膀說道:“徐兄,只要你吩咐一聲,水裡火裡,算我翻江鰲一份好啦!我先走一步。”說完,繫好纜繩,便向鎮中走了。
徐飛龍扶了小敏姑娘登上岸。小敏姑娘有點心神不定,臉帶隱憂的說道:“徐哥哥,翻江鰲這人靠得住麼?他會……會不會見利忘義出賣我們?”
徐飛龍爽朗一笑,“你放心,翻江鰲這種人,看著粗俗,但卻是粗豪爽直的人,你大可放心,這種人決不會見利忘義出賣朋友的。走,你我分開來走。”
鎮中相當熱鬧,碼頭上人聲嘈雜,但魚牙子湛四爺不在碼頭而是由四名副手主持漁貨的買賣。
姑娘領先走在前面,進入市街,直奔姑塘客棧。距店門尚有十來家店面的距離,小巷突然鑽出頭巾蓋頭的湛四爺,傍著她低聲道:“燕姑娘,快隨我來。”
接著不管小敏姑娘肯是不肯,急急挽了姑娘進入小巷,驀的感到身後有人逼近,火速轉身大手疾揮打出。
“是自己人。”小敏姑娘急叫道。
可是已經晚了一步,“砰”的一聲暴響,湛四爺已經被徐飛龍摔倒在地。
“他是湛四爺。”小敏姑娘急急解釋。
徐飛龍趕快將湛四爺拉起,抱拳笑道:“對不起,誤會誤會,休怪。”
湛四爺揉動著臂部,毗牙咧嘴的說道:“哎呀!你……你速度真快,了不起,了不起。雙方誤會,小意思而已,你是……
“我是護送燕姑娘回來的。四爺,那人就交給你……”
“且慢!兄弟也正為燕姑娘的事為難。”湛四爺急急的說。
“我爺爺呢?”姑娘急問。
湛四爺將昨天的經過說了,當然他並不知傳信以後所發生的那些變故,然後接著說道:“我是天黑之後趕回來的,半夜的時候令祖與令弟也匆匆回來了,匆匆結了店錢,向九江走了,沒留下任何口信。等店家通知我時,我已經找不到他們了。”
“哎呀!他……他大概以為我死了。”姑娘掩面叫道,目中再次流下了兩行清淚。
“燕姑娘,你……你們到底是為了何事?”湛四爺惑然的問。
姑娘將半途埋伏,跟蹤墨飛入山的事說了,湛四爺大驚,抽口涼氣變色叫道:“哎呀!這斯真是可怕極了,我上了他的當了,七星盟的兄弟……糟了!糟了!難怪今早的事來得如此突然。”
“今早發生了什麼事?”
“府城派來了幾個眼線,來查燕老伯的下落,並奉命捉拿七星盟的人,有兩個人住在客店中,向店樂家盤問燕老伯的底細,人仍在店中守株待兔呢。我心中擔心,不知為了何事,一直在為了此事憂心,剛才姑娘進了街口,有一位兄弟認識姑娘,趕來告訴我,因此我等在巷口截住你,不然小敏姑娘便會闖入他們的陷阱裡了。”
“那兩人是什麼來路?”徐飛龍問。
“不知道,但他們跟府城派來調查徐飛龍的人暗通聲氣。”
“那該是替墨飛助拳的人。”
“可惜兄弟不敢出面盤他們的底。”
“你千萬不要冒險。四爺,你能不能想辦法安頓燕姑娘暫避風頭?”
“包在兄弟身上。”湛四爺拍著胸膛保證道。
小敏姑娘卻不同意,幽幽的說道:“不必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