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說道:“等會他們發覺包裹中只有三百兩銀子,豈不更是糟透?”
“即使他們搶到包裹,那有閒工夫即時開啟?”
“但萬一他們開啟分髒,一切都完了。”李武師抱怨的說,轉向青年人說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你為何故說八道,說包裹內有什麼銀票與何首烏,信口開河,可坑苦了咱們了。”青年人淡淡一笑道:“如果我不說裡面有寶物金銀,那麼,你們除了乖乖空手逃命之外,便一無所有了,對不對!”
李武師心中早有成見,悻悻的說道:“這傢伙也是他們一夥,三爺千萬別聽他的話,快,咱們快乘亂脫身。”
青年人嘆道:“忠言逆耳,你們會後悔的。”
唐安心中大亂,信口道:“李師父,一切由你作主。”
李武師發出一聲暗號,挑夫們熟練地散開,奔向貨物擔,挑起擔子煞走,健步如飛。
只走了三五十步,前面一聲狂笑,跳出一個身材高瘦,長了一張大馬臉的怪人,臉色青灰,八字眉,三角眼,手拿一根哭喪棒,腰懸長劍,穿一襲綠袍,腦袋上的高頂帽前面貼了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四個大紅字,正是“一見生財”。
李武師大驚,脫口叫道:“湘西八怪中的笑無常常天衡。”
眾人悚然止步,嚇的手腳發軟。
笑無常桀桀怪笑,拂動著哭喪仗說道:“最先逃走的人,也就是最壞的人。你們這些人必定心懷鬼胎,不是好東西,嘻嘻!那位小輩居然認識我笑無常,不是無名小卒哩!”
“我是……是……”李武師恐懼地答,但語不成聲。
“是保鏢,對不對?湘西八怪到了你們湘南,你是不是大大的意外?”
“我確是深感意外。”
“那還不乖乖滾回原地?”
“這……”
“八卦道人自會發落你們,你們還是等著吧!”
李武師絕望地扭頭回顧,身後只有驚怖萬分的唐安與另兩名管事,與一群挑夫,不見姓徐的年青人。
姓徐的年青人並未跟來,徐飛龍見李武師不聽勸告,也就不再多管閒事,背起了自己的包裹,閃入林中不見了。
林中,賈老三奔到持著包裹的樹下,賈老大則照顧受傷的同伴。
賈老三放下藤盾,想向樹上躍起抓包裹,側方一聲怪笑,八卦道人出現,獰笑道:“很好,替貧道取下來,饒你不死。”
賈考三反應極快,抓起藤盾戒備,硬著頭皮說道:“道長.一二添作五,咱們均分如何?”
“呸!你也配與貧道均分?該死的東西!”
“不均分,咱們手下見真章。”賈老三色厲內荏的說,其實心中早虛。
八卦道人重重地哼了一聲,陰狠狠的說道:“小輩,你將後海說過這些話。”
聲落,拂塵輕搖,徐徐逼近,鬼眼中厲光內閃,陰晴不定,臉上獰笑令人一見難忘。
賈家五虎的鐵鷹爪中,一次只能裝一枚針,賈老三的針已經發射,無暇重灌,這時想裝已經來不及了,立下門戶戒備道:“大哥,快來。”
八卦道人來勢如電,雙手齊伸,拂塵一揮,嘯風之聲大作。
賈老三藤盾一挺,一推之下,鷹爪突然探出,兇猛地抓向老道的胸口。
豈知雙方的武功相差太遠,雖有護身最佳的藤盾,卻也護不住身。老道的拂塵像是大鐵爪,搭住了藤盾向外掀,左手一抄,便抓住他的鐵鷹爪,一聲怪笑,一腳挑出。
賈老三大驚,奪不回爪便知要糟,但他卻臨危不亂,火速放手丟爪,隨後的順勢惜力向側飄退,間不容髮的跳過一腿之危,但已經驚得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賈老大知道失敗已經成定局,背起了老五,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