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眯的看著那染著刺眼鮮血的秋水劍,輕聲自語。
楊藩話音剛落,那秋水劍便好似應和著他的話一般震顫起來,劍身之上的血跡震落,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向著地面上樊洪的屍體而去,點點血光落在傷口之上。
“如何?楊藩,現在你可相信了?”樊龍見狀不由忙道。
楊藩則是輕搖頭淡然道:“不如何!樊龍,你要我相信什麼?這劍上雖然染了樊將軍的血,可這也不能說明梨花有心殺了樊將軍。她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哼!理由?”樊龍冷哼一聲,轉而冷然看向薛丁山:“還能有什麼?薛丁山給他灌了**湯,要她獻關投降。父親定然是發現了什麼,豈能容她?我真是恨,不應該讓她一個人來見父親。否則,父親就不會被她所殺。”
被樊龍那冰冷的目光盯著,薛丁山頓時面色一陣變幻,轉而目光復雜的看向屋頂之上被楊藩攔腰抱著的樊梨花。
同樣看向薛丁山的樊梨花,面對薛丁山的目光,不禁心中刺痛的美眸微閉。
聽著樊龍的話,目光微閃的楊藩,低頭看了眼美眸微閉的樊梨花,略微沉默才沉聲道:“樊龍,梨花可是你的親妹妹,你一點兒不念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樊龍冷笑一聲:“對這弒父的賤人,我只很不能立刻殺了她!”
楊藩聞言不由雙目虛眯的看著樊龍,輕點頭冷聲道:“看來,今日你是非要殺梨花了。不過,有我楊藩在此,你休想動梨花一根毫毛。”
“楊藩,你可知你到底在做什麼?”樊龍喝道:“梨花這個小賤人,勾結大唐,背叛大王,還曾去鎖陽城相助唐軍。我念在她是我妹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做出弒父的大逆不道之事。之前我一時心軟,如今絕不會再犯放虎歸山的愚蠢錯誤。”
說完,樊龍便是躍身而去,手持金色刀芒吞吐的長刀撲向了楊藩。
翻手收起秋水劍,再次取出了亮銀槍的楊藩,手臂一震,長槍便好似一條銀白色蛟龍般呼嘯而出,‘鏗’的一聲和金刀碰撞。
並無什麼糾纏之心的楊藩,藉著這一記硬碰的反震之力直接帶著樊梨花向遠處天際飛掠而去,在半空中渾身寒光閃爍,閃身沒入了微微扭曲的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混蛋!”咬牙面色難看的樊龍,聽著四周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和呼喝聲,看著那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寒江關兵士,不由豁然轉身手中長刀直指薛丁山四人喝道:“給我殺了他們!”
“快走!”竇仙童秀眉微蹙的伸手拉了下薛丁山道。
“哥,別愣著了,走!”薛金蓮也是上前一把抓住薛丁山,幾乎是拖著他閃身飛向寒江關外。
葛青眉頭微皺的掃視著四周,旋即便是在竇仙童的催促下一起飛身離開。
嗖嗖嗖。。急促的破空聲響起,箭矢如雨般向著四人激射而去。
不過,這些普通的箭矢,自然是無法奈何得了他們四人。
只見一簇簇金色火焰微微一閃,那些箭矢便是盡皆被焚燒化為了灰燼,即使鐵質的箭頭,也都是在金色火焰中化為了飛灰。
眼看著薛丁山等人離去,並未去追的樊龍,只是冷哼一聲心中暗自冷笑。
“楊藩,你敢壞我的事。等著吧!”轉而看了眼楊藩離去的方向,樊龍目光冰冷。
。。。
寒江關西方十數里外的山林中,楊藩將一個做工精細的布囊水袋遞給了面前坐在草地上的樊梨花:“梨花,喝點兒水吧!”
“楊關主,謝謝!”樊梨花輕點頭的接過了布囊水袋。
楊藩聞言搖頭忙道:“梨花,用得著跟我這麼客氣嗎?叫我楊藩好了。”
“楊藩!”樊梨花微微點頭,隨即問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