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褲割開，他靜靜坐著，伸直雙腿。膝蓋上的傷口很深，我將傷口徹底清理乾淨，並將毛巾鋪在地上，免得血滴得到處都是。我帶他回臥室時，他拿起那瓶威士忌，再一次斟滿。
&ldo;順便一提，&rdo;我告訴他，&ldo;這個想法不錯，但在開刀之前我不喝酒。&rdo;
&ldo;我想我應該慶幸。&rdo;
&ldo;是的，的確如此。&rdo;
他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將椅子拉近些後，我撕開一包棉花棒，開始替他消毒。
&ldo;老天，&rdo;他喘著氣說，&ldo;那是什麼，強酸?&rdo;
&ldo;是用於區域性消毒殺菌的碘酒。&rdo;
&ldo;你放在醫事包裡隨身攜帶?&rdo;
&ldo;是的。&rdo;
&ldo;我沒想到你的大部分病患需要接受急救。&rdo;
&ldo;很遺憾，並非如此。我只是有備無患。&rdo;我伸手拿鑷子，&ldo;也許刑案現場的某個人會需要‐‐像你。&rdo;我夾出一片碎玻璃，放在毛巾上。&ldo;也許你會很震驚，韋斯利探員，但我入行時是從醫治活生生的病患開始的。&rdo;
&ldo;是什麼時候開始處理死者的?&rdo;
&ldo;隨即。&rdo;
再次夾出一小片碎玻璃時他肌肉緊繃。
&ldo;穩住。&rdo;我說。
&ldo;馬裡諾是怎麼回事?他最近很令人反感。&rdo;我又夾了兩片碎玻璃在毛巾上，用棉紗止血，&ldo;你最好再喝一口酒。&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已經將所有的碎玻璃都夾出來了。&rdo;
&ldo;這麼說你已經完成手術，我們可以慶祝了?&rdo;他聽起來鬆了好大一口氣。
&ldo;不盡然。&rdo;我湊近他的手，很滿意自己清理得一乾二淨。隨後我開啟一包縫合線。
&ldo;不替我麻醉?&rdo;他抗議。
&ldo;縫合這些傷口只需幾針而已。打麻醉劑會和縫合一樣難受。&rdo;我平靜地解釋，將線穿過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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