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將身上破損的裝甲遠遠拋開,沿著戰壕跑了兩步,猛然發力,狠狠撞向一個封閉的金屬掩體門。
“空”的一聲,大門連同整個金屬掩體都在發生劇烈震動,不過沒有被撞開。
張義退後幾步,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吐出,他撥出的空氣在低溫下迅速凝結,變成了一粒粒細微的水珠,在這些水珠落在地面的一剎,比剛才更猛烈的撞擊聲爆發了。
掩體大門如同被巨人用重錘砸過一般,一個側面完全凹陷下去,露出了一個足以讓人透過的大洞,在那後面,燈火通明,撲面而來的暖氣讓張義精神為之一振。
他的右肩骨在剛才的撞擊中已經斷裂,以目前考生軍的醫療資源來看,基本沒有修復的可能,只有等回到地球以後,再讓那裡的醫生給予治療。
跌跌撞撞衝進掩體,坐在一把金屬椅上,張義隱約聽見那些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中傳來奔跑和喝令的聲音,他對著地面啐了一口,笑了起來。
如果外面沒有遮蔽,沒有死角,是你們叛軍的天下,那麼爺爺我就告訴你,什麼是我的主場!
張義從腰間的隨身口袋中掏出一粒藥丸,仰頭吞下,這種藥可以最大程度的遏制傷痛,甚至可以讓碎裂的骨骼仍然能夠正常運動,代價就是,使用期過後,對人體有極大的摧殘,而且極易上癮。
15秒,藥力發揮最大作用,張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頸,手臂,關掉掩體內的光線,然後在一片黑暗中猛然拔出鋼錐,側身藏在通道口的一邊。
“1;2;3!”
數秒結束,張義折過身來,猛地一矮,對著黑洞洞的通道扎出手中鋼錐。
…660,…0。
“噗”的一聲,從鋼錐表面血槽中壓出來的血噴了張義一臉,扎中肝部產生的劇烈疼痛感讓對面那名叛軍根本發不出任何呼叫,就開始慢慢彎倒。
張義蹲在叛軍屍體前,一手扶著叛軍的頭顱,讓這具屍體不至於完全倒在地面,一邊向著旁邊側移了一步。
“喂,你怎麼了?”
與這名叛軍並肩跑來的另一個士兵在黑暗中喝問。
張義猛地發力,把屍體向那名士兵一推,身體往前又是一衝,衝進通道後,貼著牆壁閃過這個叛軍小隊後續的兩個人,突然發力站起,把手中鋼錐狠狠扎向第三排計程車兵。
這次是雙眼。
…233,…244。
“”的一聲,這名士兵臨死時發出巨大的慘嚎,在通道中來回迴盪。
“怎麼了,怎麼了?”
這個小隊的所有人都在在通道中大聲呼叫,掩體那邊沒有任何光線,這些士兵加上裝甲極為高大,有完全遮擋了身後通道透出來的光線,這讓整個環境影影綽綽,無法立刻分辨出發生了什麼。
叛軍士兵沒有意料到張義會在黑暗中和他們近戰搏鬥,在他們看來,衝進掩體的敵人往往會用鐳射槍封鎖通道,然後會有更多的人沿著通道衝進整個防禦線的縱深,而用鐳射槍封鎖通道的前提,恰恰是足夠的光線,想要封鎖住通道,就不能在黑暗中進行。
不過這些常年與帝國衛隊交戰的叛軍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們面對的,不是由平民組成的帝國衛隊,他們所面的考生軍,全都是職業者,而職業者,最不畏懼的,恰恰是貼身近戰,
越是狹小混亂的環境,職業者們越能發揮作用。
晉升為一級靈能學徒的張義剛才用靈能感知了周圍環境,對自己的對手如何行進,中間有多大空隙,如何相互支援早已瞭若指掌,再加上系統支援,讓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透過對方的血條看清一切,因此張義轉眼間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順序,剛才的這次暴起搏殺,只是整個計劃的正常實施罷了。
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