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路
5。1
楚衣看他似乎清醒了,洗了兩把帕子,說:“你明明受傷了,還要喝那麼多酒,折騰著自己發高燒,這會又沒有醫生出診看病,你誠心要尋死麼?”
戴納跌回床上,單手捂著臉,呻吟一聲,沒有說話。
楚衣把溼帕重新給他敷好,說:“舊情難忘也不必尋死覓活的,何苦呢?”
戴納聽了這話就一直瞪著他,楚衣攤攤手無所謂的說:“你講夢話,我聽到了。”
本來依著戴納的性子定不會輕易就讓這事情過去的,但是他實在是扛不住自己一身的疲憊病痛,即便額頭上還冰冰涼,他依然很快的昏睡過去,速度快的讓楚衣以為他是病情加重了,結果扯開他的衣領摸摸頸項發現溫度還降了不少,這才放心的坐在床另一頭。
透過窗子看天色漸漸明亮起來,楚衣靠著床柱也想迷糊一會。可是想到自己耽誤了這一天一夜,侯府的護院都不知道到了哪裡了,他的追趕更加不易。這都怪眼前睡著的人,就算救過自己一次,他也回報過了。楚衣鬱悶的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彎彎的月牙,惆悵的嘆氣。
覺得有點涼意,他回身找自己的行囊取出披風,那是給少爺帶著的,他抱在手裡心裡難受的要命。扭頭看著昏睡的那個,突然想到既然他是要回戈藍國的,自己就搭順風船去好了,中土到戈藍國只能從海路,陸路那麼艱險,估計還走不到一半路程人就不行了,他們劫走少爺雖不知道為何,但總不會為了避開追蹤自己也搭上人命。所以少爺一定在去戈藍國的船上,自己已經追不上護院們那就隻身闖難關,等他到了戈藍國再找到少爺一起回家。
他想通了這點就開始在戴納身上翻來翻起,終於找到一把裝飾精美的短劍,□看才發現利刃閃著寒光,這不是一把裝飾用的佩劍。他裝好了這個,從領子裡解下一塊玉佩放到戴納身上,這是楚袂送給他的禮物,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因為他看這柄短劍不俗,才用這個作為交換的。其實,除了這個,楚衣身上值錢的就是那些金豆,但是那是不能作為信物的。
等著他都收拾妥當了,戴納還是沒醒,門卻敲響了。楚衣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金髮藍眸,白面板深眼窩,一看就是跟戴納一路的人,他點個頭算是打招呼,問道:“有什麼事嗎?”
肯尼昨天在旅館大堂見過戴納和這人喝酒聊天,他對楚衣出現在這裡並不驚奇,口吻淡淡的說:“我來喊艾伯特先生起床,我們該上路了。”
楚衣說:“他還在昏迷,你們不能等他病好了在啟程麼?”
“我們的船很大,他可以在船上休息,但是今天必須啟程。”
“哦。”楚衣點頭,說:“那你等我收拾一下東西。”
肯尼挑眉訝然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跟著我們?”
楚衣理所當然的點頭,用同樣訝然的表情看著肯尼:“當然了,我的結拜兄弟生病了,我可不放心他這麼上船。”
肯尼聽完這話神色變得居然有些恭敬:“我叫肯尼,有事情儘管吩咐。”
楚衣沒理會這些變化,點點頭,肯尼禮貌的微笑著轉身離開。
直到人轉進隔壁,楚衣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趕緊動手收拾戴納的東西。
他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矇混過關,但是小心起見他還是把那柄精美的短劍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以便有人提出異議的時候它可以成為自己身份的證明,雖然楚衣不十分確定它能起到的作用,但至少這是一個有幾分價值的東西,從他的裝飾以及短柄上刻得大概是顯示身份的字母以及戴納隨身攜帶的態度,他想這應該可以幫到他的。而且,也是真的幫到了他。
登船的時候,例行做檢查,排除一切危險這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