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戈藍國人救了,這其中的錯綜複雜關係真讓人頭疼。
不過,他也不是善惡不分是非混淆的人,對戴納的感激之情並沒有因為他是戈藍國人而減退。再想到他既然要回國,那麼可否再做件好事捎著他呢,船費他當然會付的,他打算等下喝酒的時候跟戴納聊聊。
楚衣讓戴納自己挑地方去喝酒,戴納就領著他往前走,一邊說:“我在這裡不過幾天,瞭解的就是下榻的旅館,裡面的米酒真不錯。”
“艾伯特先生怎麼會來中土?”楚衣問道,他想從這人嘴裡打聽點東西,看能不能幫上他找少爺。剛才交談幾句,才知道這個人的全名是戴納?艾伯特,按照習慣,他應該稱呼他為艾伯特先生。
“我是個商人,國內很多人喜歡中土的織造品,為了錢不遠萬里來進貨了。哦還有,喊我戴納好了。”戴納爽朗的笑道,伸手一指:“到了!”
楚衣跟著進了旅館,戴納帶著他在一張桌子坐下,熟練的招呼小二上酒上菜。楚衣看著他笑道:“要不是你看著不是本地人,真要以為你是在這裡長大的。”
戴納笑笑不語,等著酒菜端上來,馬上飲盡一杯,咂咂嘴:“這酒真的很甜很香。”說著還貪婪的嗅嗅空氣中的酒香,然後把酒杯一推,讓楚衣也嚐嚐看。
楚衣兩輩子都沒怎麼喝過酒,雖然這裡的米酒酒薄度數低,但畢竟是白酒,跟以前喝過的啤酒相比,還是很烈。他接過酒杯輕輕啜了一口,感覺真是甜甜的,不是想象中和侯府那些酒帶著凜冽的勁道。
“不錯吧,”戴納得意的笑了,一挑眉問道:“對了,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就向我求救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救你呢?”
楚衣放下杯子,看了他一會兒,抿了抿唇:“我相信還是好人多,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不幫我呢?”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是外國人啊。”
楚衣無奈:“當時眼前也沒別人了,我就算是賭了一把,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戴納笑了,喝了一大口酒,又說:“你就沒想過,我救你也許是為了拐賣你?又或者,我跟那個男人是一起的,不然怎麼就這麼巧讓你撞上了?”
楚衣愣住了,的確,這些他都沒有想過,當時是情況緊急,但直到現在不經戴納說他也沒想到,是說他太單純了麼?看著眼前笑起來的人,他知道這人沒有任何惡意,聳了一下肩故作輕鬆的說:“你當是在講評書麼,編故事也沒這麼離譜的好不好。”
戴納還是笑,不停的笑,一邊笑一邊喝酒,眼前的飯菜一筷子都沒動。楚衣奇怪的看著他,他略一抬眼揚手讓他自便,便又自斟自飲起來,很快一小壇的酒就見了底,他伸長手招呼小二。
楚衣知道戴納這樣子已經是醉了,他們雖然今天才認識,但卻覺得很投緣,心中已經是把他當做朋友,見他這樣子悶頭喝酒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可是這種發洩方式太傷身體。楚衣攔著不讓他再喝,把小二剛拿來的酒罈抱在懷裡,哄著人:“別再喝了,這壇留著在路上喝,好嗎?”
戴納滿臉笑容,伸手去拿酒罈,醉酒眼花差點搶到桌子底下,楚衣拉起他,他抓著人的手含混著說:“你別走,陪我喝酒,別走……”
“你別喝了……”楚衣是怎麼勸都不行,戴納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他那點力道根本就掙扎不動,只好轉換軟化政策:“好了,我不走,你鬆開手……”
戴納奉送大大的笑容,同時把酒罈換到自己手裡,迅速的倒滿兩杯,那動作麻利的一點都不像喝醉的人,楚衣看著都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裝的。
戴納一手端著一個酒杯,遞給楚衣一個:“來,幹了!”
楚衣推不開,再抗拒那人都要趴在自己臉上了,無奈之下只得接過來,本想趁著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