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點頭,問:“那要怎麼辦?”
“別急。”醫生抬手安撫一下,轉身拿來手術刀,放在戴納傷口處,楚衣著急去攔,他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這一刀下去,他就醒了。”
醫生把刀尖沒到戴納的肌肉裡,沿著生理弧線劃了一刀,血順著刀刃上的血槽流出來,烏紫發黑。然後等到血變得紅豔了一些,拿過消毒棉球給他止血。
楚衣不懂這是什麼,他好像沒聽說哪裡的醫術說過可以這樣解毒啊,但是他看到戴納的臉色居然不再那麼青白,他就忐忑的信任了這個有點瘋癲的醫生。
醫生從瓶子裡倒出兩個藥片,用藥杵搗碎了,化到水裡餵給戴納喝下去,然後扶著他躺下,擦了把汗對楚衣說:“真是的,看我這忙的滿頭大汗,你都不知道給我擦一下!”
楚衣滿頭黑線的縮了縮肩膀,小心翼翼的問:“你這究竟是什麼療法?”
醫生眯著眼故作神秘:“保密。只要給他治好病就成,還問這麼多做什麼。”他找了幾個瓶子拿出幾個藥片裝好遞給楚衣,“回去,按照說明給他服下,三天之後再來複診。”
還沒等楚衣再問,他就掀開簾子出去叫那倆人了:“來啊,把裡面的先生抬回去吧。”
肯尼兩人見著楚衣詢問的眼光看了兩眼,見他點頭也只好揹著人出去。
☆、奧蘭港
16。1
楚衣在付錢,肯尼揹著戴納先到了車上,等他出來一上車看到戴納睜著雙眼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時候,醒了?”
這一叫把肯尼也嚇了一跳,小聲的叫道:“侯爵?”
戴納點點頭,肯尼差點哭出來:“您總算醒了!”
“我們這是在哪?”戴納看著車子的窗戶,神色迷茫。
“奧蘭港。”肯尼趕忙回道,“您病的太厲害了,需要醫生,只好就近靠岸。”
“就是這樣,你也已經昏迷三天了。”楚衣接道,“我建議還是在這裡多停駐幾天,你的身體還很成問題。”
肯尼有點著急:“可是,那我們還要參加陛下的宴會……”
戴納一抬手阻止了楚衣想出口的怒話,說:“肯尼是擔心陛下責難於我,如果趕不到我會去信說明。現在先在這裡住幾天,然後儘量往回趕。”
他這麼說了,兩外兩個也只有同意。
車伕得到命令駕車離去,幫他們找到一家合適的旅店之後,楚衣給了他一筆錢算作封口費,他們剛才說的話他起碼聽到一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花點錢塞住禍口比較好。
丹尼去船上通知眾人,楚衣仍然負責照顧戴納,肯尼去採買回楚衣交代的東西,扭扭捏捏的跟在他屁股後頭轉了幾圈,終於把戴納也給轉悠煩了:“肯尼,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啊?”肯尼一驚,“這個,我……”
戴納眼睛一眯,面色不悅,肯尼深知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趕緊把話說清楚:“金先生,對不起!”
楚衣正在收拾東西,聽到這話放下手裡的活回頭看人,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道什麼歉,笑了笑:“沒關係,這不算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戴納問的。
“沒什麼,一點小誤會。”楚衣輕描淡寫的回道。戴納自然不會相信,眼神逼迫肯尼,終於得來實話:“醫生說您中毒了,我,我懷疑金先生……”
戴納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指指肯尼又指回楚衣:“你懷疑他?”
肯尼羞赧的點頭,自我厭棄的低著頭:“我知道錯怪了……”
“可以了,不要再提了,我原本也沒有放在心上,你護主心切嘛。”楚衣十分體諒,他知道如果是楚袂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會做出肯尼一樣的舉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