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琳達見他突然這麼嚴肅,怔了一怔微笑開:“自有你的原因,我不會怪你。”
楚衣點了點頭,繼續說:“我從中土而來,是為了找回一位失蹤的親人。開始以為他是去了戈藍國,我正好遇到戴納,也合著是緣分,就跟了他的船。可是前幾天家裡來信說,人不在戈藍國,聽人說在桑迪國見到一箇中土人,據描述很有可能是我那位走失的親人。所以,我要去,已經管不了這個訊息的真假了。”
頓了一下,他又說:“所以那天我問您怎麼去桑迪國,那天也是對您撒了個小謊,”楚衣低聲笑,“我真是不太擅長撒謊,這麼點小事都圓不了。”
貝琳達牽著他的手坐到沙發上去,親自沏了一杯茶,楚衣受寵若驚的接了去,知道她是有話要說。
“可是我也告訴過你,桑迪國不好去。”
“所以,今天一直等您回來,就是想向您求助的。”楚衣非常認真的說,“我知道一個人去那裡山高水遠也不方便,再加上那裡的風俗原因,所以我想……我想能跟著戴納他們一起去,可以省去一下麻煩。”
略一想,他又補充:“到了那裡我會想辦法自己離開,不會拖累他們幫忙找人的。”
貝琳達呵呵笑了,說:“你們是朋友,幫你找人也是份內,你不必劃的這麼清楚。”
楚衣默然微笑,手卻摸著那塊玉佩,心裡微微發苦。壓下滿腹的心思,還是就這個問題和貝琳達商量:“我希望您能想個辦法,讓我偷偷的跟著去。”
“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戴納說呢,他肯定會同意帶你去的。”
楚衣苦笑:“您難道沒發現?他最近不愛搭理我麼……”
貝琳達嘆口氣,好像很疲憊,她揉了揉額角,說:“我就看你們最近很奇怪,但是年輕人的事我也不便多嘴,想來問你也不會如實跟我說,我就當不知道好了。既然你現在提起了,我也不會再假裝不知道。你們要怎麼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對於你說的這個,讓我好好想想辦法……”她緩緩地歪了身子倚在靠背上,楚衣也不著急,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次日,天有些陰,風吹過來都是涼的,在這個已經開始悶熱的城市,這樣的天氣分外的舒適。戴納領了幾個人來辭行,他們是要從陸路走,留了大部分人交給巴倫從水路開道,負責每天的路況報告和後勤諸事。
貝琳達以及一雙兒女來送他,地上有幾個箱子袋子,他在人群裡搜尋了一下,也沒見到那個清瘦修長的身影,心裡一陣失落。
也好,就這樣斬斷乾淨,不留念想,總好過日後總是長吁短嘆。不見得再有一個人像他當初那樣,寬解了自己鬱結的心境。想到此處,戴納不禁憶起當初,他們彼此客氣,倒也相處愉快。但是誰能想到後來會發生諸多事情,心思幾經轉變早就不復當初純潔坦然,可還是覺得,從頭再來一次還是會發展成這樣子,對於那天的事情他也完全不覺得後悔,如是重來,還是一般選擇。
總之,時光倒流回去,所有一切還是如同現在一般的發展。
貝琳達對戴納說:“那幾個箱子袋子裡面裝的是你讓我準備的食物,另外,我幫你請了四個人,他們都是去過桑迪國的人,瞭解那邊的習俗,也會說當地的方言,帶著他們入境,遇到什麼特殊情況能更好的應付。”
戴納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四個男人一式的打扮,本地傳統服飾,布巾裹頭,兩頭垂下來遮住耳朵,再以一條寬布條扎住,正好將面孔全部遮住,只留下兩隻眼睛。身上是肥大的曳地長袍,和頭巾一樣,都是沒有存在感的灰色,他們四人站在一起,竟只覺得那是一道布匹迎風懸掛。
“多謝您設想周到!”
“好好完成任務就好,你舅父那裡,我會幫你帶到祝福的。”貝琳達豪邁的拍了拍戴納的背,讓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