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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軍士長等了他認為足夠的時間後依然沒有得到李明翰的答案時,他不得不出聲詢問道,“閣下,請問,您想讓我們知道什麼?”
傑弗遜軍士長的話把李明翰丟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因為他還記得在那個夢裡眼前的尖牙突擊隊就是作為尖兵,而且他們也是最先全員陣亡的,他永遠都忘不了夢裡聽到的哀號聲,防護服的脆弱讓哪怕一道小小的傷口都能讓穿著它計程車兵全身暴露在幾近真空的低氣壓裡,最終被自己爆裂的心臟和血管裡溢位的鮮血淹死……
是的,李明翰忘不了那哀號聲!
他還不習慣用別人的生命為他自己鋪墊道路。
“軍士長,我認為你和你計程車兵最好跟在我們後面,這樣你們不但可以掩護我們的側翼,並且……”克里斯丁及時走了過來解決了李明翰的尷尬,她用冰冷的聲音強調著對方的防護有多麼脆弱,而且當傑弗遜又一次強調利齒連優良傳統從來都是走在修女前面時,她更是用冷冰冰的命令解決了這個小小的插曲,直接把尖牙隊丟在了後衛的位置上。
於是當修女們跨出大門以克里斯丁為箭頭排出突擊陣型時,可憐的尖牙突擊隊就只能保護著那個箱子跟在她們身後。
暫且放下覺得呆在女人身後覺得很憋屈的尖牙隊,李明翰此時看著眼前那些在照明燈的光柱下無所遁形的細小塵埃密密麻麻遍佈四周的景象不自覺的就想要靠近前方的修女,這些從倉庫裡被氣流卷出去的犧牲者殘留物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正是這種恐懼讓他想要衝淡耳邊單調的腳步聲,這聲音總讓他有一種邁向地獄的感覺。
“剛才……”他看著前面克里斯丁的背影,遲疑著接通了對方的通訊,“謝謝你。”有些唯唯諾諾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沉寂,也讓正在生悶氣的克里斯丁感覺好了一些。
不過她還是不願意去理身後這個有時候聰明的讓人害怕,有時候卻又笨的讓人生氣的想要一把捏死他的複雜混蛋,而且面前無盡的黑暗和黑暗中有可能隱藏的東西更是讓她不能分心,所以李明翰聽到的只有克里斯丁有節奏的呼吸聲混雜在電流噪音一起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或者應該說,克里斯丁想聽到對方的道歉,而不是這種乾巴巴的謝謝。
但是李明翰又一次讓她失望了,當這個男人意識到克里斯丁並沒有回答的情緒而且聽到對方的呼吸節奏轉變的更加快速時,他把這錯誤的理解成了對方對未知情況的緊張,所以他自然也就閉上了嘴不再開口去打攪克里斯丁。
可是他哪裡知道,克里斯丁是在等他的回答等的緊張,這種探索空間站的任務克里斯丁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經歷過許多慘烈戰鬥的她顯然不會被這種空無一人的寂靜通道所嚇倒。
伴隨著通訊頻道的又一次靜默,空蕩蕩的寬大貨運通道里迴盪起的腳步聲被兩邊的金屬牆壁加工放大後變得猶如一柄柄重錘一般敲打在每個人的內心,當然對本來就有不祥預感的李明翰來說這錘子敲的格外的重。
他邊走邊在仔細回憶著在運輸艦上做的那個短短的預知夢,那個夢裡最多的就是猶如記憶閃回時出現的一些靜止的圖片,或者該說當時做夢的他是在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去回憶此時所經歷的探索任務,只有強烈的視覺衝擊才會被他篆刻在每一個大腦的記憶細胞裡。
‘也不知道有沒有改變……’他在心裡默默唸叨著這句話,心中的疑慮讓他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大門還開著的時候不由得送了一口氣,覺得剛才打斷喬伊斯的開門動作已經改變了之前所夢到的未來————他和修女剛剛走出大門,那扇大門便勢不可擋得飛速降下並且自動落鎖,把尖牙隊和他們隔開兩邊,等他和修女好不容易到達主控室門外時,耳機裡傳來的那幫士兵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