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堂大笑。子揚坐在位置上,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緊握的拳頭洩露了他的心事。那人看到子揚不做聲,以為他是預設了,於是又變本加厲的說道:“就是長得有點老相,該不會是比你老的人吧?哈哈!”士可忍孰不可忍?子揚隱忍已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他“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伸出雙手揪著那男的衣服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再說一次看看。”那人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恐嚇,於是馬上挑釁著回答到:“我說你馬子漂亮,然後有點老,怎麼樣?想打架?”打架兩字還沒說出口,子揚的拳頭就已經揮了出去。就是一下子的時間,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剛才一直在旁邊的文木馬上前去,死命的拉著子揚,同時嘴裡不停的喊著:“不要打了,別打了……”直到上課鈴響,班主任走了進教室,眾人才把這兩個扭打成一團的人分開。
上午放學的時候,班主任把兩人留了下來,重重的教訓了一頓,然後讓他們回家寫檢討,次日在班上當眾宣讀。
一整天子揚的心情都很低落,只知道埋頭看書,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文木瞭解他的心情,別人有事找他都被他攔了下來。直到晚上值日打掃完畢,子揚拿起了書包正準備回家,馨雅叫住了他。他回過頭,看著馨雅那張欲言又止,躊躇不安的臉,心裡明白了個大概,只是他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等著她的發問。
一直到同組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和馨雅,文木時,馨雅才發問:“那些謠言是真的嗎?”她看著他,單刀直入,連個喘息的餘地都沒有。
“不是真的,從來沒有這回事。”他說,語氣有點衝。
“無風不起浪,那那些謠言是怎麼得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
“那麼,你那天問我要表姐的地址是有什麼事情?”
子揚聽了,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把硃砂的事說出來,不可能。不說出來,又該怎麼去解釋當天自己的失態?
馨雅見他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你和表姐,無論怎麼看,都是兩個毫不相干,八輩子打不著關係的人,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原因,你那麼著急找她幹什麼?”
面對著馨雅的咄咄逼人,子揚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火上加油,他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我們的差距,不用你來跟我說。如果說我以前有什麼妄想的話,在這一刻就已經結束了。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也不要再傳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馨雅心情也不好,現在看到他這樣的態度,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聲音都高了八度的說:“真奇怪,這事情又不是我傳出去的,你衝我發什麼脾氣?我都還沒和你算帳呢,你倒是和我算起帳來了。你說,你問我地址是怎麼一回事。”
文木看到兩人的脾氣都起來了,馬上兩邊都安撫到:“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不要亂髮脾氣。一人少句,一人少句。”
“少,怎麼少?我問他的問題他都沒有回答。他一定是心裡有鬼,否則怎麼不肯回答。”
“我不回答自然有我的道理,有什麼問題你回家問你表姐去。”
不知何時,童漓走了進來,來到了子揚的身邊,盯著他,和馨雅一樣等著他的答案。過了許久,子揚和馨雅都沒有再說話,整個教室都沉浸在死亡一般的寂靜當中。氣氛很壓抑,有一種蓄勢待發的焦慮。終於,有人肯開口了,是童漓,她用一種極力壓抑著的平靜的口吻問他:“那天我在華聯看到你們兩個逛街你要怎麼解釋?”
馨雅聽見了,馬上轉過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子揚。子揚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的,清晰的說道:“眉姐身邊發生了一些事,我只是過去幫忙。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了,你們不要再問了。”
“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