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竟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急忙給她道歉,同時,抱進了她,往馬車而去。
說是相送,卻沒有半個人來送她,無非給了他們一輛馬車。
薛護法親自帶了李念娘,一路絕塵而起。
*
兩個時辰過去,所有的人,毒氣盡散。
宮人們收拾滿地血跡屍體的同時,各個臉上神色凝重無比。
聽說是當今皇后聯合涵王溫將軍一起想要篡權奪位,那皇后還因為得罪人,被化得滿目血淋淋。
而眼下,三人皆被扣入天牢之中,文武大臣眼下也全都聚集在御書房,與皇帝一起商議如何處置這些人。
“臣以為,謀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皇后等人明知如此,卻還行謀逆之事,罪無可恕,當處於極刑!”
“是啊,皇上,尤其是這涵王,居然屢教不改,皇上都已經放過他一次了,他還做這樣背叛皇上的事情,按律,就該賜死罪!”
“可皇上,涵王畢竟是皇上的兄弟,先皇在位,主張皇子們相互扶持,皇上如果真的下達殺令,只怕,天下人會以另類眼光看皇上!”
“張大人,這就是你的呃不是了,謀逆就該誅九族,豈可姑息?”
“涵王總是皇親國戚,如何誅九族?難道你想連皇上也一併帶進去?”
爭論聲此起彼伏,秦非墨越聽,臉色越沉,到最後直接一揮手,拍在了御案上道:“都給朕閉嘴!”
他冷眸看著這一群飯桶,總是在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個表現得這麼無能起來,他心中氣急,乾脆便道:“都不必說了,朕自有主意。”
有了這句話,百官這才停了最,秦非離揮了揮手,一旁的張禮急忙上前道:“跪安吧。”
眾朝臣三呼萬歲,這才起身,緩步離去。
秦非離待他們一走,便直接站起身來,有些煩躁的在殿內走來走去。
張禮跟在一旁,使力的煽動水分車,以希望給房間減去一些熱度,同時,眼睛追隨這秦非墨的身形,察言觀色。
“安排幾個人,給朕盯著鬼王府,秦王和秦王妃進出的行蹤都要給朕監視住,還有另外人的奇怪主動,尤其是進出的大件物品,都要給朕看仔細了,一有情況,立刻來報。”
張禮領命下去,片刻之後,便安排妥當,再回來,卻發覺秦非離已經不在御書房內,他急忙朝外走去,這才看到,他獨自一人,站在一顆花樹下,靜靜的看著滿樹花朵,怔怔出神。
張禮沒敢上前打擾,安靜的候在一旁,心下卻不知怎麼,忽而就生出一分悲哀來。
天子之位,固然是讓人趨之若鶩,但是,高處不勝寒,坐上這個寶座的那日開始,便註定,那人此生只會是孤家寡人一個。
昔日,他本以為環妃能為皇上排憂解難,至少,皇上與她在一起時,笑得比平日多許多,還有雅意公主,可是……他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得到的越多,便證明失去的越多,秦非墨能安穩到了今日,他便同意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如,秦王妃。
他常常看看到秦非墨一人獨自黯然神傷,但凡聽到什麼關於秦王妃的事情,那一日的精神狀態便絕對不會好,像是一種執念,越陷越深,以至於到了最後,無可自拔。
好在,環妃的出現,讓他總算從那股憂愁之中,抽出了些,只是,環妃去後,他沉默的時間便愈發多了,很多時候,一個愣神便是大半個時辰,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但他只是一個宦官,只能看著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