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上也是溼漉漉的,樣子很是狼狽。那太監當即視線一轉,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秦王和隨從,急忙行禮道:“奴婢參加秦王。”
原來,他的封號是秦王。錦言在心裡暗暗記下,又想起之前宴會上他自稱非離,鍾離皇室姓秦,也就是說,他叫秦非離。她心下細細品了品,只覺這是個十分好聽的名字,看向秦王的視線也帶著笑道:“秦王,錦言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多謝王爺今日恩情,錦言銘記於心。”
秦王又淡然笑了笑,聲線溫潤如玉:“無妨,既然是皇上找,本王此刻也該回宴會場了,正好同行,不知溫二小姐可否介意?”
 ;。。。 ; ; 錦言是會游泳的,可是這古代的寬袖大袍一浸水之後出奇的沉重,再加上自己是大病初癒的身體,好不容易費力的在水中探出頭,呼吸一口,便又一頭栽了進去。
她沒力氣劃了!
嘴裡的呼吸幾乎要用盡了,冰冷的湖水搶入口鼻的時候,她心裡才真的開始恐慌起來。剛剛推自己入湖的人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要自己死的人究竟是誰?
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就是溫歌吟的影子,錦言心下一寒,幾乎下意識斷定之前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就是她了。看來,是自己剛剛在宴會上的答辯惹的禍,想不到這個溫歌吟妒忌之心竟如此之重,連一個毀容的妹妹都不放過,看來,她一旦坐上了後位,自己往後的路只會岌岌可危。
嘴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了,錦言只覺自己就要撐不下去了。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好不容易有了再世為人的機會,大仇不得報,她怎麼能死?
當機立斷,她急忙去解自己的衣服,可是這古代的衣服繁瑣得要死,她費盡力氣,才把外袍剝掉,這才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一邊費力的遊著,一邊脫衣服,好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她脫掉只剩下裡衣,也順利的摸到了岸邊的一塊石頭,順著石頭往上爬,好不容易出了湖面,她累得幾乎都腿腳發軟了。
她的力氣已經耗盡,實在是沒法子上去,如果手上的力道用盡,她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只能再次葬身湖底。可是四下無人,誰又能來救自己?她拼命的往四周瞧,這一瞧之下,她竟發現了一道人影,不,確切的說,是一坐一立,竟是那個殘王和他的隨從。
錦言恍若一下子就握住了救命稻草,身體也來勁了,她大聲的朝那道綰色身影喊去:“王爺……救我……”
秦非離正換好衣服經過這裡,本來是要去宴會場的,這會兒突然聽到有人喊,便回過頭來。
湖水之畔,正有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在那裡,只露出半個頭,辨不清男女,而那臉上可怖的樣貌,若是膽小之人,此刻,只怕是以為自己遇著水鬼了。秦非離沒有動,倒是身後的隨從提醒道:“王爺,是將軍府的二小姐。”
秦非離眉心微動,掩唇便咳嗽了一聲,隨即吩咐道:“你去將她救上來。”
錦言已經身處岸邊,那隨從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拉了上來。然而,乍然看到她的容貌,二人還是驚了下。那面紗早在水中便被錦言扯了去,此刻,她正是以那張可怖的面容示人,而除開這個,更令那隨從驚異的是,堂堂將軍府二小姐,竟然只穿了一件裡衣!
尤其是此刻,全身溼透,那一覽無餘的火辣身材,就這麼呈現在皎皎月光下,美好得簡直要讓人噴血!
隨從的眼睛,都要沒處放了。
 ;。。。 ; ; 因為這句話,歌舞奏樂俱都停下,場內靜得出奇,太后的臉色說不上是什麼情緒,但明顯是不高興,就在眾人皆為這名小女子而擔憂之時,忽然一道笑聲從上位傳來,眾人循聲看去,竟然是皇帝從他的座位上走了下來,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