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看過去,發現這女子容貌倒一般,不過氣質很高貴,應該是哪家的官太太。他抱歉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官太太失望地離開,張均則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他剛落座,就看到門口來了一位青年,這人穿著紅色的運動服,跟整個宴會的環境格格不入。
幾名保安看到了他,立刻就圍了上去,其中一個道:“請問你是什麼人?有請帖嗎?”
青年愣了愣,搖頭道:“沒有,我來找人。”
“對不起,這裡不允許陌生人進入。”保安冷酷地道,“請馬上離開。”
青年人無奈,他正要走開,張均幾步趕過來,對保安道:“等一下,他是我朋友。”
保安知道張均是和郭蘭一起進來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他們不敢怠慢,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我們不知道。”然後又對紅運動服的青年客氣地道,“請進。”
運動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跟於凌風一起找張均麻煩,那名來自武當山的青年。他詫異地看了一眼張均,感激地道:“謝謝,我是胡鋒。”
張均微微一笑:“我是張均,你好像不是來參加宴會的。”
“我找人。”胡鋒道,目光地宴會的各個角落掃視著。
張均問:“你找什麼人,或許我能幫忙。”
“一個漂亮的女孩,二十多歲。”他有些焦急地道,“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個子很高挑。”
張均頓時將眼識放出去,很快就發現在酒店的某個房間內,就有這麼一名漂亮的女人,不過她正坐在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懷裡。而中年人正對她上下其手,眼睛裡全是欲。火在燃燒。
他嘆息一聲,說:“你是修行人,何必對那樣的女人上心呢?”
胡鋒目光一閃,他才仔細打量張均,道:“你很厲害,已經要半步神通了嗎?”
張均笑笑:“彼此。”
胡鋒想了想,道:“那個女人對我很重要,她是我的未婚妻。”
張均頓時被搞糊塗了,像胡鋒這種強大的修士什麼女人找不到,為什麼非要賴上這一個?他問:“你真要找他?”
“是,我現在就要見她。”胡鋒連連點頭,“你見過她嗎?”
張均想了想,道:“跟我來。”
很快,他就把胡鋒帶到了那個房間外面。胡鋒的真力透過房間,霎時就知道里面在發生什麼,他面色微微發白,頭跟著無力地垂下。張均耳力極好,他已經可以聽到那女人發出的呻。吟聲,顯然那名中年人正在搞那女人。
他拍拍胡鋒肩膀:“她配不上你。”
胡鋒抬起頭,突然笑了,道:“這麼多年,我的心結終於開啟了,謝謝你。”
張均神色肅然,他知道胡鋒應該是剛剛突破了心障,道:“恭喜,走,我請你喝幾杯。”
兩個人來到酒店內部的一間酒吧,點了兩瓶酒,連喝邊談。張均可以感覺到,胡鋒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他心靈純粹。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胡鋒十歲就上山修煉了,直到二十年後的今天才下山。他對於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心思純淨,若不然也修不到如今的境界。
胡鋒向他講述了和那女人的關係。女人名叫梅梅,比他小一歲。胡鋒小時候和她家是鄰居。兩家人是世交,打小時候就訂下了娃娃親,後來胡鋒家生出變故,父母雙亡,爺爺奶奶也離世了。
沒有了家,他被一位跑過的道人收為弟子,離開京都上武當山修煉。臨走之時,還是小孩子的胡鋒和梅梅抱在一起哭了好久,他們約定長大後一定要在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
這是胡鋒最為珍貴的記憶了,也是他的心障。他此次下山就是為了找梅梅。可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