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對於皇甫辰絕,說實話,怕還是有點怕的,畢竟他是一句話便能決定人生死的九五之尊,而且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只不過她從未傷害過她,還是接連兩次救了她的命,所以對於他的這份害怕就不知不覺淡了下來,而不像皇甫辰曜那樣讓她心生恐懼。
也或許,他那天的剖心置腹以及真誠表白讓她在潛移默化中對他的態度有了改觀,不願意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冷冷淡淡,對他避而遠之。因為不能接受他的愛,所以她對她懷有愧疚。因為他坐擁江山,卻獨享百年寂寞,而對他心生同情。所以,這份害怕就更淡了。
心境在慢慢地變化,她有些不忍看到他如此孤獨寂寞,想著以後還是儘可能地對他好一點罷。
“皇上,今日你可是大壽星,別皺眉了,應該開開心心才對!”輕輕眨了下晶亮澄澈的水眸,歐陽笑心撅了撅嘴,模樣似嬌似嗔,俏麗非常,好不動人。“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哦!”
猛地看到她表露出這樣的一副俏生生的嬌嗔模樣,皇甫辰絕竟是愣住了,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原本陰寒冰冷的臉色剎那間便柔和了下來,燦若寒星的眸子霍霍明亮,熠熠生輝,恰如冰雪初融的春水,光華逼人。
片刻,他朝她那邊側了側身子,低聲說道:“心兒,你若不傷我,我便會永遠開心!”說罷,以為不明的眸光掃向一臉雲淡風輕的皇甫胤軒,淡淡地笑了,便將木管收了回來。
對於他這句話,歐陽笑心三分疑惑,七分理解,咬了咬唇,沒再說什麼。皇甫胤軒輕靈如月般的眸子微微閃了閃,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靜默了好半晌,方抬起頭來,手持白玉瓷杯,含笑看向皇甫辰絕:“皇上,今日是你的生辰,皇叔來得匆忙,也沒有想好該給你準備什麼賀禮,先欠著,改日一定會補給你。不過,皇叔誠心祝你生辰快樂!這一杯酒,皇叔先乾為敬!”
話落,他仰首飲盡杯中酒,那動作乾脆豪爽,又說不出的高貴優雅。
“皇叔若是誠心想讓朕快樂,其實也很容易的。”皇甫辰絕淺淺地笑著,語氣很淡,話意卻很深。“朕的快樂,或許掌握在皇叔的手中也說不定呢。”
“呵呵,皇上說笑了。”皇甫胤軒微微垂下眼簾,頓了片刻,似有些感慨地說道,“有些事強求不來的,因為它本就不屬於你。”
“是麼?”皇甫辰絕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握著酒杯的手不覺地收緊,力道大得險些將酒杯捏碎。瞥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側的歐陽笑心,俊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最後只餘下不可磨滅的執著和堅定。
“皇叔,朕只知道,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你就得想盡一切辦法來讓它屬於你。不擇手段也好,強求也罷,能將這個東西得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似笑非笑地說著,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邊與皇甫胤軒隔空對視,眸光深不可測,冷沉的語氣中隱含著不顧一切地狂霸和勢在必得的決心。
皇甫胤軒微微皺起了眉頭,斂眸低首,一時沉默了下來。
“皇上,你跟安親王在說些什麼?”歐陽笑心有些奇怪地問道,疑惑的目光在他和安親王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表面上看著很平靜,卻莫名地給她一種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感覺。他們兩人剛才說的那番話表面上很容易理解的,但話裡隱含的深意卻絕不是那麼簡單,是在是讓她費解。
但不管怎樣,她是真的不希望皇甫辰絕與安親王之間發生任何衝突,大家和平相處不是很好麼,她可不想夾在中間為難。
沒什麼,朕只是在跟皇叔說笑而已。“換膚辰絕深邃莫測的目光轉到歐陽笑心的臉上,眸底的清冷瞬間化為醉人的溫柔,耀眼如陽光,璀璨若晨星。“心兒,你還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