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凝神看著魚竿去了。
“切,你還不做無用功?”歐陽笑心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也不知道是誰,釣了一個多時辰,別說鱖魚,就連小蝦米都沒有釣到一隻!”
“廢話,這江裡面就沒有小蝦米,為夫自然釣不到了。”清風聳了聳肩,猛地偏過頭來,盯著她上看下看,好一番打量。
歐陽笑心愣了下,奇怪道,“你幹嘛?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清風不懷好意地挑眉一笑,道:“娘子,為夫終於知道為何跟你在一起時老是釣不到鱖魚了。”
“為什麼?”歐陽笑心忙好奇地問了一句。
清風忸怩了下,小聲道:“娘子,這原因為夫不太敢說。”
“讓你說你就說,墨跡什麼。”歐陽笑心皺起了眉頭。
“那好吧,為夫說了娘子可千萬別生氣啊。”清風故作為難地遲疑了片刻,才唉聲嘆道,“娘子啊,其實是因為你樣貌太寒磣,長得太對不起全天下的老百姓了,所以鱖魚一看到娘子就全都給嚇跑了。”
聞言,歐陽笑心氣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怒目瞪著他,那句經典口頭禪脫口而出:“清風,想死就直說!”
話音未落,右手便已經用力掐上了他的腰。
“哎喲喂!”清風哀嚎一聲,擰著眉頭,苦哈哈地抱怨道,“娘子,為什麼為夫每次實話實說都要吃苦頭啊?難道這年頭,實話實說真的是一種罪過?”
“清風,你還敢胡說?!”歐陽笑心手下更用力了。
“娘子謀殺親夫啊!”清風疼白了一張俊臉,扔下手中的魚竿,轉身就要反擊。
“停!”歐陽笑心忙出聲喝住他,哼哼道,“老老實實釣你的魚去,誰有閒心思跟你鬧,別又把船給我弄翻了!”
“娘子,你可真不厚道,每次都是佔了便宜就喊停。”清風滿心憋屈無處訴,只能聽話地拾起魚竿,老老實實做漁翁。
“什麼叫佔了便宜就喊停啊?”歐陽笑心揚了揚眉,拿某人的憋屈當樂趣。“這叫見好就收懂不?”
“娘子,你厲害,為夫說不過你。”清風無比哀怨地看著她,頓了片刻,忽又笑嘻嘻地說道,“娘子,你的模樣雖然不咋地,不過歌喉倒是挺不錯的。不如你高歌一曲,用你的天籟之音把那些嚇跑的魚兒都給吸引回來?”
“去死吧你。”歐陽笑心狠瞪了他一眼,一記鐵砂掌緊接著拍在他的背上,差點沒將他推到江裡去。
清風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一臉受驚不心的模樣。半晌,才撇著嘴說道,“娘子,為夫說的可是大實話啊。不信你唱一曲試試看,保管能將魚兒給引過來。娘子,我們中午這一頓飯可全都指望你了哦。”
“魚兒哥,你想聽我唱歌直說就是,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歐陽笑心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廝,跟他在一起就是樂趣無限。“好吧,我唱一曲就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今天下午若是釣不到鱖魚,我就把你扔到江裡喂王八。”
清風脖子一縮,怯怯地嘆了一聲:“最毒女人心啊!”
歐陽笑心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隨即清了清嗓子,悠然唱來:
憶昔年少俊遊書劍風流,白馬擁輕裘。
逍遙花外聽雪柳行舟,朱闌倚翠袖。
清揚少年心事獨上高樓,把盞言閒愁。
縱然斜風細雨不念歸舟,楚天賞清秋。
流水斜橋,何入問笙簫,雪曉流光不加少。
且盡千觴,今朝歌酒非遙,千金酬一笑。
何時舉杯邀明月,何處對影成三客,我醉拍手恣長歌。
無人獨舞伴錦瑟,無心再惹紅塵落,但笑因緣錯。
誰在拈花笑三生,誰還獨酌猶從容,奈何聚散苦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