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連城看不清她的臉,只除了她的那雙眸,盈著滿眶淚水的眸,瀰漫著滔天恨意的眸。
“豢是誰?”他忍不住地問道,只覺得白衣女子雙眸中那股深沉如海的恨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更如鈍刀一般片片切割著他的心。“你到底是誰?為何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夢中?”
一連問了好幾遍,卻得不到白衣女子的任何回應。
心底又痛又急,歐陽連城不停地往前移動著腳步,不無論怎麼向前走,始終都不能接近那白衣女子的身邊。層層白輳�致�諡芪В��甄勻疲�藜飾薇摺=ソサ模�滓屢�擁納磧霸嚼叢皆叮���淶媚:�磺澹�詈笙�г謁�難矍啊�
緊接著,耳邊響起那白衣女子冰冷到極致的聲音:“清風,此生,我的生命不休,對你的恨意便不會停止……”
那聲音虛無飄渺,卻又久久不散,話語中流露出的那份濃如實質的恨,若寒冬臘月的冰刀,刺骨般鋒利而涼薄。
“等等,你不要走!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如此恨我?”歐陽連城慌亂地往前奔跑著,想要追尋那白衣女子消失不見的身影。
面前陡地出現一面深不見或的懸崖,他收腳不及,剎那間一頭截了下去,急速墮落,萬劫不復……
無邊的陰寒與黑暗包圍在四周,歐陽連城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右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喘著氣,額頭上不覺間已佈滿了細密如麻的汗珠。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低喃呢喃著,心底沒來由地湧起一股不可抑虐的悲慟和優傷,讓他瞬間難受得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剛才的那些真的只是一個夢嗎?為何它會如此真實呢?真實到讓他的心感覺到好壓抑,好窒息,也好沉痛。這樣的夢這大半年來他都不知做過多少次,可每一之他都看不清楚那個白衣女子的臉,而且每一次都是心痛欲絕地從夢中倏地驚醒。
夢醒之後,浮現在他眼前的便是白衣女子那雙瀰漫著滔天恨意的含淚眼眸,縈繞在他耳邊的則是她那句冰冷入骨髓的無情話語:清待,此生,我的生命不休,對你的恨意便不會停止……
“不,不要恨我,不要恨我……你不可以恨我的……”
歐陽連城顫抖著雙唇自言自語,紫色的瞳眸中染滿悽絕與悲傷。陣陣劇痛如洶湧的海水般襲來,心臟彷彿被人生生撕裂,痛得他張嘴便是一大口鮮血嘔了出來。
“宮主……”無情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著他含痛的雙眸以及染血的嘴角,眉宇間有著顯而易見的擔優和心疼。“宮主又做噩夢了嗎?”
“無情,那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歐陽連城擦掉嘴角的血漬,抬頭看著他,嗓音悲悲沉沉地說道,“有誰會像我一樣,相同的噩夢做了一遍又一遍?”
“宮主,夢都是假的,而且沒有任何依據,就算一樣的夢做了很多遍,也並不能代表什麼。”無情眸光閃了閃,與他對視了片刻,便不由地垂下頭來。
遲疑了好一會兒,他又狀似隨意、實則略帶著試探口吻地說道:“宮主,曜王妃死了……”
“曜王妃?”歐陽連城擰了擰眉,一時還沒回過意來,“哪個曜王妃?”
“就是丞相府的四小姐歐陽笑心,也是宮主的四妹。”無情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的面部神色。
“你平白無故地提起那個女人做什麼?”歐陽連城眉頭皺得更深,紫色瞳眸中流轉著冰冷無情的幽深暗芒。“你該知道,丞相府裡除了我爹,其他人在本宮眼中形同陌生人,他們是生是死與本宮何平?尤其是那個一無是處的歐陽笑心,讓人看著便覺厭惡。當初她嫁進曜王府,本宮便料到了她的悲慘妝7局,你不會以為像她那樣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會得到皇甫辰曜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