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慘烈的代價
「不止？」蘇雅言有些意外，「除了這個，你還做了什麼？」
霍塵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啞聲道：「自始至終。」
「什麼？」
「自始至終，我都有參與。」
蘇雅言怔愣片刻，才像是猛然明白了什麼，試探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從始至終都有你的參與？」
「對。」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招標專案，是兩個月前啟動的。」
兩個月前，那不就是他們家剛跟霍祁瀚一家鬧翻的時候，難不成……
似是看出蘇雅言心中所想，霍塵寰唇角微揚，耐心解釋道：「霍祁瀚本打算等你跟霍少峰結婚就讓他進霍氏慢慢接手公司大權，可霍少峰把這事搞砸了，讓霍家成了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談資，也讓霍氏內部高層嚴重懷疑他的辦事能力。」
「霍祁瀚沒辦法，這才利用自己霍氏負責人的身份給他開了個方便之門，讓他負責霍氏的這個專案。希望他能一鳴驚人，獲得公司其他高層的承認與賞識。」
蘇雅言愣住，倒是沒想到這事後頭還藏著這麼多彎彎繞繞。
「霍祁瀚就這麼放心讓霍少峰一個完全沒經驗的人負責這件事情？」怪不得霍氏這麼家大公司會突然出這麼大紕漏，這一家子怕是有毒吧。
「霍祁瀚父子倆都是一樣的性子，自負也虛榮。」
蘇雅言嘴角微抽：「霍氏擱他們手裡這麼多年還沒破產也是厲害了。」
霍塵寰唇角微揚，沒有告訴蘇雅言霍氏之所以能堅持這麼多年，最大的功勞者不是霍祁瀚，而是公司內那些他父親留下的元老。
只可惜，這些元老這會對霍祁瀚的不滿恐怕比誰都重，而且他們忍了這麼多年，這次怕是也都忍不住了。
「他們的那個專案一開始的備選地有六個，是我故意引霍少峰去拿那塊地的。」
真要說起來也算不上故意引導，不過是讓人散佈了一些關於那塊地的流言，再就是說了一些跟他扯上關係的事情。
這其實也是個試探，試探霍少峰一家是否真的已經無可救藥。
如果他們還存有那麼一點良知，自然不可能掉進這個坑裡面，如果沒有，那就活該他們萬劫不復。
事實證明，有些東西還真就是試探不得的。
蘇雅言驚訝之餘又覺得理所當然，只是有些奇怪：「即便是這樣，霍少峰在拿下拿塊地之前難道就沒做過地質勘測之類的？這失誤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做了。」
「做了怎麼還……難不成也被人動了手腳？」
霍塵寰含笑的看著她，其意不言而喻。
「他就一點沒看出來？」
「換做霍祁瀚或許還有些危險，霍少峰沒這個本事。」
要是這個工程自始至終都是霍祁瀚親自下場監督，或許還能看出那裡面的一點小貓膩。
可關鍵就在於霍祁瀚為了讓霍少峰更好的獨攬功勞，只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指點了他一些東西，這些個零零碎碎的檔案卻是不怎麼仔細看的。
正因如此，他現在必須為了自己的自負與大意付出堪稱慘烈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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