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她也得到了回報。
因為歌唱,越來越多的人喜歡她,追隨她,支援她,獎盃一座座往家裡拿,也宣告著她與目標正一點一點靠近。
可這一切,最終都因為一場大火,付之一炬。
出事後,李安楠絕食過,割腕過,甚至試圖從幾十米的高樓一躍而下,只是都被攔了下來。
屢屢尋死失敗後,李安楠看著痛哭絕望的母親,一夜之間老了許多,連背都佝僂下來的父親。
突然意識到,爸媽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生生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可不是想讓她就這麼輕易放棄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
自那之後,李安楠沒再尋死,她的軀殼活下來了,可她的靈魂卻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而現在,她突然發現,或許她的魂魄並沒有死,而是被封印在了身體內的某個角落,等待著人來救它,喚醒它。
如果蘇雅言真的能做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讓她重新唱歌。
哪怕因為這一身傷沒辦法重新回到舞臺,她也必將她視作再生父母,為她傾盡所有。
蘇雅言聽到她的話卻是忍不住笑了:「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的命是你爸媽給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之所以願意幫你這個忙,一來是賣宋阿姨他們幾分薄面,二來也是看你這個樣子,有些可憐。實不相瞞,我家男人當初也是因為一場事故險些毀了一輩子,看到你多少讓我產生了一點微妙的共鳴。」
蘇雅言說著還嘆了口氣:「唉,沒辦法,我這個人一遇到跟他相關的事情,就容易心軟。」
李安楠:「……」她這是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嗎?
「噗嗤……」李安楠沉默片刻,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只不過,因為臉上的傷,這一抹笑看上去多多少少有點可怕。
但蘇雅言還是能夠感覺得到,自打進屋開始,眼前之人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這一刻好歹是稍微鬆懈了一些。
兩三年時間,李安楠接觸的人雖然不多,卻因為身體的緣故對周圍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情緒與目光相當敏感。
尤其是那些被她爸媽找來為她治療的醫生們,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憐憫、有同情、有惋惜,甚至有那麼一兩個會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將眼中的厭惡努力深埋眼底。
在他們眼裡,自己是他們無可奈何卻又得罪不起的瓷娃娃,碰一下可能都會碎,而一旦碎了他們根本賠不起。
故而,同情也好,厭惡也罷,這些人對待她的態度,大多都挺小心翼翼,從未有人像蘇雅言這樣。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驚恐,沒有厭惡,好似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需要治療的病人,不需要任何特殊對待。
就算有點微末的同情也坦坦蕩蕩,不需要拐彎抹角,生怕一個措辭不當就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經。
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很久不曾體會到了。
蘇雅言並不知曉自己直白的話語反倒令眼前之人放下了一點戒心,摸著下巴沉思片刻,一拍手道:「這樣吧。你要真想報答我,等你好了,要是還想繼續唱歌,就進我的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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