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禍水鑽石玩老五神馬的……
露娜暗暗握爪,要麼破相,要麼破財,要麼……
呵,回家後立馬找個主兒嫁了,沒得商量!
彼時,遠在羽國都城,一座恢弘的殿宇內正圍著火籠一臉淡漠啃著藍瓜的塞繆爾,猛的打了個噴嚏。
「抱歉。」愣了兩秒,塞繆爾看著對面,被自己噴了一臉藍瓜瓤子,卻依舊痴痴望著自己的雌性,吐出了乾巴巴的兩個字來。
「你應該多穿點兒,我再讓人添兩個火籠。」雌性卻好似對塞繆爾疏冷的態度根本不在意般,自顧自掏出帕子擦了擦臉,然後起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兩個足有一人高的火籠便被奴僕們抬進了門。
殿門大開,寒風竄入,塞繆爾下意識的攏了攏微微敞開的領口,眸中劃過一絲暗沉,轉身向著殿中那與整個宮殿都格格不入的貴妃榻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走動,扣在腳踝處的那條散發著淡淡藍光的鎖鏈,散發出一陣悅耳,卻讓人聽了異常煩躁的脆響。
「還有多久能到下一座城池?」露娜坐在據說是小城城主友情贊助,實則是卡朗博強取豪奪來的獸車內,開啟車窗掃了一眼頂風冒雪艱難前行的眾人,看向了一身紅袍銀甲坐在坐騎上背脊微躬的卡朗博問道。
「一日。」卡朗博扯了扯麵罩微微偏頭,利用頭盔擋住風雪,飛快的答道。
「能不能再快些?或者想想什麼辦法?再這麼下去,不光是使團的人,就是你手下的兵士也要吃不消的。」露娜抬手擋住那如子彈般砸向臉上的雪粒子,有些焦急的說道。
她一直覺得羽國冬季乾燥少雪,盼著能下一場雪,緩和緩和這塵土飛揚的灼人口鼻的空氣,可直到真的下了雪她才明白自己是有多天真。
羽國的雪根本不似雪狼國般是那種鵝毛大雪,而是一粒粒的凝凍的異常緊實的雪粒子,大小雖遠遠比不上冰雹,但在大風的作用下,卻猶如一顆顆飛竄的打著旋兒的小子彈,只需片刻,就能在人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撞擊出大片的青痕。
她坐在車裡,雖然砸不到,但這並不代表行在外面的其他人不挨砸,侍衛兵士們勉強還有個鎧甲遮擋身體,只是裸露在外的地方有些吃虧,但使臣們卻是沒有鎧甲傍身的。
「我儘量吧!」卡朗博神色雖然有些凝重,卻並無什麼勉強之意。
自離開小城,他其實是擔憂了一段時間的,但露娜雖然平日對使團的衣食住行要求的比較多,卻並未在其他的地方為難自己等人,幾乎是讓走就走,讓停就停。
也是因此,在最初的一段磨合期過後,卡朗博手下的兵士們,也漸漸與使團眾人的相處變得融洽了起來。
原因無他,只因露娜要求的好吃好喝,並不是隻針對自己人的,就連卡朗博自己本身和手下的兵士都有所受益。
特別是使團眾人每每路過一處都大肆補給,雖然依舊是家禽居多,但上路後總是兩撥人分食使團的補給,到了後來,哪怕是最初因為那桌全禽宴,心下不爽的雷爾塔和瑞派提都無話可說了。
「拜託將軍了。」露娜凝眸望了卡朗博片刻,便關上了窗子,縮回了車內。
「殿下,我看看。」
車窗一關上,蘇西就急急扯過了露娜的手,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交談,但露娜那雙用以護住頭臉的手背上,已經被外面的雪粒子砸的青紅一片。
「沒事,一半天的就好了,總比外面的人強。」露娜抽回手,嘆了口氣,盯著被砸的青青紅紅的手背,心下越發焦急。
之後,露娜沒有再開啟車窗,但透過越發顛簸的車身,以及砸在車身上的雪粒子傳來的越發急促的響聲,她還是能分辨出隊伍在加速前行。
可哪怕這樣,頂著風雪的眾人抵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