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塞繆爾想要說些什麼,先安撫一下自家炸毛的小侄女的時候,上位的鷹王,終於陰惻惻的開了口,「塞繆爾親王,就算你是雪狼國的親王,可我羽國的王宮也是能讓你隨便闖的麼?」
呦呵,倒打一耙?
露娜見自家親叔面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不禁心下冷嗤,親親熱熱的上前抱住了自家親叔胳膊,似撒嬌似告狀的揚聲說道:
「叔,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商行那邊沒了你都不幹活了,每天賠錢,各種貨物的進出全亂套了,我派人去傳了幾次話,讓他們恢復正常,可他們根本就沒人聽我的……
叔啊,他們欺負我!」
一句話,滿殿抽氣之聲,就連上座剛剛倒打過一耙的鷹王,都抽了一口氣,露娜雖離得遠了,卻依舊能看到他寶藍色的錦袍,因著劇烈起伏的胸膛而不停的起伏著。
嘖,氣死你!
露娜在心裡對著高坐的鷹王比了個中指。
「嘭!」大王儲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指露娜,「你雪狼國不要欺人太甚!」
雪狼國的眾使臣紛紛站起,卡羅爾不疾不徐的把目光掃過鷹王和元相元帥三人後,才落定在了大王儲的面上,淡聲開口,
「大王儲可想好了,你的指責代表了什麼?你這是想要兩國開戰麼?」
「你……」
「老大,坐下!來者是客!」
大王儲之後的話沒來的急說出口,就被鷹王的一聲斷喝給打斷了。
只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那來者是客四個字,分明是鷹王咬著後槽牙吐出來的。
偏塞繆爾個缺德的,還嫌鷹王不夠憋氣,等鷹王話落之後,他才揉了揉露娜的腦瓜頂,道:「他們欺負你了?等著,叔叔回頭好好收拾他們!」
「咔吧!」一聲幾不可聞的脆響傳來,露娜尋聲望去,就見元帥手中的酒杯,被他給捏碎了,殘存的酒水也灑落了一聲。
「抱歉。」
嘴上說著抱歉,可這位老元帥的面上,卻並無半分歉意。
吐出這這串音節之後,他的眸光在高臺上四個事不關己的王儲身上一掃而過,又在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睜大了眼睛,看著塞繆爾的六王儲面上頓了頓,最終落定在了鷹王面上,微微躬身開口繼續道:
「陛下,老臣年邁,不勝酒力,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臣想想先行告退,還請您準許。」
話落,他的身體還原地晃了晃,好似真的喝多了一般。
鷹王一雙渾濁的雙目,恨恨的看了元帥許久,才請吐出一個「準」來。
有了這聲「準」,老元帥再不停留,直接一甩袍袖,旁若無人的大步走向了殿外,那腳步之穩,哪裡像是喝多了的,只背脊似乎不似之前挺拔了。
元帥憤而離席,又一次讓整個大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呃……看來鷹王伯伯應該還有事要處理,叔叔,卡羅爾叔叔,不如,咱們也走吧?」
露娜眼珠子轉了轉,端的是一副口無遮攔的慫樣子,緊緊扒著塞繆爾不撒手。
「這個不急吧?雪狼國塞繆爾親王闖宮一事……」元相把目光落定在露娜身上,一雙淡黃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略顯危險的精光。
「闖宮?誰證明啊?剛剛外面的喧譁麼?」露娜卻是根本不懼,笑眯眯的看向元相,問道。
她還就不信了,鷹王會當著羽國所有官員和雪狼國全部使臣的面,承認塞繆爾就是被他囚禁在了這王宮之內,雖然這事完全就是蛇族頭上的蝨子,可誰敢言明?
除非他做好了把雪狼國所有使臣扣留王宮,或是全都弄死的打算,可在如今這個王權交替的當口,他敢麼?
在原本已經初見端倪的內憂之上,再累加一重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