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看看這個。」露娜這會終於得了機會,摸出了袖口裡塞著的塞拉斯的親筆信,遞給了弗萊明。
弗萊明接過信,見信只是簡單的摺疊了起來,上面全無標識,開啟前,不由得定定看了露娜片刻。
弗萊明看信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沒過多久,便把塞拉斯的信全都看完了,此時,他的面色雖然不算太好,卻也比露娜想像中的要好上很多。
「弗萊明叔叔是早就知道了?」露娜試探著問道。
「算也不算吧!」
把信重新疊好,放在了沙發前的小几之上,弗萊明才坐了下來,看著露娜接著說道,
「我大哥那邊,其實早就來信提過這事,應該也給你父王去過信。
那幾個小貴族自以為動作小就不引人注意,但長年累月下來,怎麼會一點風聲都傳不出來?
父親他其實也是知道的,只是我們都以為就是幾個小領主鬧出來的事情,並沒往更遠的林克斯家那邊去想,殿下其實不用瞞著他的,那老頭子雖然因為安東尼的事情最近身體不太好,但也不至於為這點兒小事就倒下。」
弗萊明這麼說倒不是不關心自家老爹,而是他深知,多年戍守沿海的老卡薩侯爵早已習慣了把一切都把控在手裡,若是瞞著他,卻又讓他察覺出來,那才是真的要讓老頭子的身體遭殃。
「您以為就這事麼?」露娜聞言苦笑一聲,便把她之前去治安所遇到的事情給說了。
果然弗萊明聞言,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一臉的暴怒之色,說他要擇人而噬都不為過,「好一個林克斯家,好一個坦爾侯爵,他們這是想要老頭子的命啊!」
陰沉暴虐的低吼,幾乎是從弗萊明的牙縫裡擠出來的,周身那不輸當日塞繆爾的暴虐氣息更是有如實質一般,向著露娜撞了過去,卻又因為顧忌著樓下的親爹,在擴散出一定範圍後,便又迅速的被弗萊明給收斂了起來。
只是這股暴虐收是收了,但因為壓抑著這份暴虐釋放不出去,弗萊明的腦袋已經彈出了雙耳,數目隱有赤紅,甚至就連嘴也慢慢的凸了出來,其形象之猙獰,直逼恐怖片裡專食人心的狼人。
「弗萊明叔叔!!!」露娜見狀不妙,抖著小心肝兒,抄起桌子上的果汁,就照著弗萊明潑了過去。
「嘩啦!」混合著冰塊兒的果汁,直接潑了弗萊明滿頭滿臉,不過倒也起到了物理降溫的作用,讓弗萊明的眸色一清,整個人也瞬間如失了力氣般,搖晃了幾下。
「您先坐下。」露娜這才敢起身靠近弗萊明,把人拉倒沙發前,按坐了下去。
「沒嚇到殿下吧?」弗萊明深吸了幾口氣,才目露歉意的看向了露娜。
「嚇著了。」露娜很實誠的點了點頭。
弗萊明見狀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這麼一來倒是衝散了一些,還殘留在他周身的怒氣,沉吟了片刻說道:
「安東尼的事情,我代家裡老頭子謝過殿下了,這份人情,我拉斐爾家記下了。」
「您這說的什麼話。」
露娜有些無奈的看著弗萊明,卻也沒推脫這份得來不易的人情,只是道,
「我已經讓奧爾託斯大人去拿人了,這事我回去會與父王說,等他把人拿了,應該也會去與父王請罪。
本來出來前,父王的意思也是讓我私下裡代他與您通個氣,儘量不讓林克斯家察覺出來,想來為了穩妥起見,暫時怕是還得讓安東尼委屈一段日子。
但您放心,那邊我留了醫者照顧安東尼,明面上的話,我會把事情鬧開,一來是我去看安東尼的事情,不少人都看到了,再一個,我去鬧的話,反而能讓林克斯家轉移一下注意力,反正我跟他家不對付的事情,也不只這一件。」
「這樣一來,只怕殿下的